這通電話被掛斷得莫名其妙,傅帝淵望著手機上的備注——“親愛的”,忍不住失笑,這個傻瓜,居然還以為自己瞞得天衣無縫,恐怕連自己露出了多少馬腳也不知道吧。
“狡黠”這個詞語,忽然之間在喬歆竹身上就不適用了。
傅帝淵拉開抽屜,不知自己究竟在閑暇時刻看了多少次這兩隻紅絨麵的盒子,呢喃道,“你的‘秘密’可要快點,不然我的‘秘密’就要和你的‘秘密’完美地錯過了。”
辦公室的房門忽然被敲響,傅帝淵立馬關上抽屜,佯裝工作的模樣,說道,“進。”
許青炎一手拿著文件,一手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傅總,我剛剛經過前台的時候,前台交於我這個東西,上麵的收信人是你。”
他一邊說著,上前將手裏的信件放在傅帝淵的麵前。
傅帝淵瞧見信封右下角的印戳,瞳孔一縮。
“知道了,你繼續去忙吧。”這封信來得太過異常,傅帝淵將許青炎支走準備獨自查看。
許青炎的腳步頓了一頓,但還是按照傅帝淵的吩咐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房門被關上的那一刻,傅帝淵剛好拆開信封,上麵的印戳和前幾封的不同——
之前的那幾個都是紅色印泥、陽刻;然而這一個是黑色印泥、陰刻。
這一封信,連一個標準格式都算不上,充其量就是一個裝進了信封裏的小紙條。
[做好準備,每一秒世界上都會有意外發生。]
這無疑是一封恐嚇信,之前傅帝淵還覺得給喬歆竹安排保鏢沒有什麼必要,他現在哪裏還能這麼想,立刻又將許青炎喊了進來。
許青炎取來這封信時,也看到了信上的那個印戳,傅帝淵之前喊他找過。
他得到傅帝淵的電話,一點兒也不敢拖泥帶水,立馬就到了傅帝淵的麵前,“傅總。”
“你那邊還有人嗎?比較警覺、比較能打的。”傅帝淵眉頭緊蹙,模樣十分嚴肅。
許青炎咯噔了一聲,也立馬警惕了起來,“有!”當然得有,就算沒有,他掘地三尺也必須把這樣的人才給傅帝淵挖掘出來,“要幾個?”
傅帝淵很欣賞許青炎的幹脆果斷,他也不含糊,回答:“兩三個,給喬歆竹安排。”
“那你呢?”傅帝淵才是他真正的主子,喬歆竹於他來說隻是個有名無實的半個主子,許青炎自然是更關心傅帝淵的安危。
傅帝淵抬眸看了他一眼,“不必給我安排,我會盡量保證自己的安全。”他還是比較能打的,一般人還是傷害不了他的。
因此,他在和許青炎說完之後,也得再次和喬歆竹強調,讓她不要離開自己的視線範圍。
那勞什子設計部也不準去了,就乖乖地給他待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傅帝淵的眼光一掃到桌上擱著的那張“紙條”,臨近太陽穴的青筋就突突突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