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內,歐陽盛站在寬大的窗戶前,雙手張開支撐在窗戶的陽台上。
他目光陰冷的,鎖住山莊樹林的一處,仿如視為仇人。
“我已經證實過很多遍,給少爺下藥的人,真的是與小少爺一起來山莊的丫頭小凡。”景浩然解釋道。
“那丫頭才來兩個月,一直在找機會下藥,這次借著小少爺生病,支開了少爺身邊侍候的人,但最後沒有成功爬上少爺的床,被白小姐撞個正著。”
在歐陽盛未開口時,他又忍不住大膽說:“老夫人為了讓少爺你,對女人產生興趣,可謂是煞費苦心。”
在說出此話之後,景浩然自我感覺,後背發麻了一下。
為了完成老太爺的遺囑,他這個管家容易嗎?
“之前因為小少爺的事,我早就查到了,是老夫人的貼身丫頭小凡做的,但為了確定無誤,我才多次確認,直到現在才敢報告給少爺。”景浩然膽怯道。
他看向站在窗戶前一直未說話的歐陽盛,有些害怕。
據他的了解,這絕對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寧靜。
能夠神不知,鬼不覺,成功給他下藥的人,也隻有他奶奶派的人,才有這麼大的膽子。
現在就算歐陽盛不相信,這件事跟白小詩無關都不行了。
歐陽盛的奶奶絞盡腦汁,不知道暗中派了多少人對他動手腳,以前都沒有成功。
這一次借著把他兒子歐陽樂,送回東城歐陽山莊的理由,暗中安插人,無疑是最好的辦法。
再加上最近這幾天,歐陽樂的身體情況,越來越不穩定。
他整個心思都在歐陽樂身上,被成功下藥的機率就更多了。
雖然在這六年裏,歐陽盛與歐陽樂見麵的次數屈指可數。
但歐陽樂畢竟是他的親生兒子,在他的內心,還是很疼愛他的。
隻是他向來不會表露在臉上。
好狠的奶奶呀,六年前她成功得手了一次。
讓人把他灌醉,然後五花大綁,強行讓醫生給他取了精、子。
又和溫茹晴組合了,才有了歐陽樂這個孩子。
他一怒之下,再也不回法國,直接定居在了東城的歐陽山莊。
時隔六年,她又給他下了一劑猛藥,來這麼一出。
景浩然詢問道:“少爺,現在事情查清楚了,小少爺也開始用餐。那個白小姐,畢竟是我們特意請來的兒童心理醫生。”
“時間都過了這麼久了,我們是不是應該放她離開山莊了?”
景浩然雖然心裏倒吸著冷氣,但出於他的職責,就算挨歐陽盛的揍,他也得吃飽了撐著,大膽的問出來。
“放她?”歐陽盛緩慢轉身,薄唇中冷冷的擠出兩個字。
“是呀,好歹她也是受害者。”景浩然站在公道的一麵說話。
“景浩然你特麼有病是不是?是那個女人給你什麼好處了嗎?”歐陽盛一臉慍怒。
“若不是那個該死的女人,突然出現在我房門口,我會至於被她破身?受害者!到底誰才是真正的受害者?她爬上我的床,那就是爬上了我的床。”
歐陽盛語音落下,書房裏就發出一陣踢翻東西,被打碎的聲音。
“”景浩然低下腦袋,默默承受著歐陽盛的怒意。
隻是很是替白小詩悲哀,怪隻怪她來山莊不是時候,偏偏剛巧遇到他家少爺被小凡下藥。
就算她現在再委屈,那也得背負,是她強上少爺的罪名了。
歐陽盛認定的事,是絕對不會改變的,他說白小詩爬上他的床是故意的,那就是這樣。
大約十幾分鍾後,書房裏終於恢複了平靜。
可惜一片狼藉,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了。
“那麼少爺打算如何處置白小姐?”
景浩然身上的中山裝,已經被冷汗打濕,粘連在自己的背上。
他的額頭和臉上更是清晰的布滿了,豆大的汗珠。
“暫時把那女人囚禁在山莊裏,免得她跑出去亂說。”
要是一個女人跑到東城,到處宣揚,他歐陽盛三十年的身體,被她給破了,他的臉還能往哪裏放。
“是,我知道應該怎麼做了。”景浩然剛準備退出書房,又刻意強調:“小凡已經畏罪自殺了,屍體我也會讓處理好的。請少爺放心。”
白小詩被景浩然安排,囚禁在之前那個臥室房間裏,並且給了她一套幹淨的衣服,以及食物和水。
大概的情況,景浩然已經對她說了,就算她是清白,可她和歐陽盛發生了關係,那是事實,她就得留在這裏。
“那怎麼行呢?我不能留在這裏,我要離開歐陽山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