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樂不悅的瞪了她一眼,用手指了指她手中的麵粉。
“你應該說,你想要幫我包包子。”鑒於她這個兒童心理醫生的分析,歐陽樂現在的意思,一定是這樣。
他已經快六歲了,跟他一樣大的白小帥,口中時常的長篇大論,比她這個做媽媽de還要厲害。
然而,這已是她和歐陽樂相處第二天,她卻沒有聽到他說過一個字。
他到底是自閉症,不願意說話呢?還是真的是啞巴?
想到這裏,白小詩使勁在心裏呸了幾下。
哪裏有親生母親,說自己兒子是啞巴的。
“好吧,你想包包子,那我就幫你洗手。”她放下手中的麵團,幫歐陽樂把衣袖卷起來。
想要幫助自閉症孩子,就應該與他友好的玩在一起。
興許在她不經意中,他就突然開口叫她媽媽了呢?
白小詩甩了甩腦袋,她一天都在想什麼呀?
他怎麼可能叫她媽媽呢?
“我在跟你說話,你聽到沒有?”歐陽盛因為白小詩的不理會,語氣更重。
“歐陽先生是在對我說話嗎?”白小詩故意一幅,聽不懂他話的意思。
歐陽盛不悅:“整個廚房裏,除了你在做早餐,還有誰?”
這女人是真不懂,還是太能裝蒜,自以為是把他的兒子哄得不哭鬧,他就不會把她怎麼樣了嗎?
“可廚房裏這麼多人,我又怎麼會知道,歐陽先生口中的那個誰,具體是指的誰?”
白小詩口中聽似平淡的語氣,卻令歐陽盛恨得咬牙切齒。
站在廚房門口的景浩然暗自腹誹,這女人個子嬌小,然而長著一張伶牙俐齒的嘴,聽似無害的話,又剛好能夠一擊擊中,他家少爺的軟肋。
莫非,少爺三十年未破的身被她給破了,難道一切都是天意麼?
“她叫什麼?”歐陽盛回頭冷瞪著,皮笑肉不笑的景浩然。
“白小詩。”景浩然順從的回答。
“滾,全部都滾出去。”歐陽盛命令一廚房的傭人和保鏢。
“小手洗幹淨了,現在我們就用左手手掌握著麵餅,右手用筷子夾一點豬肉白菜餡,放在麵餅裏麵,再一點一點的包起來,最後就成了一個完整的小包子了。”
白小詩站在歐陽樂的身後,雙手握著他的小手,手把手的教他。
“不是說了,我要吃韭菜牛肉餡的嗎?”歐陽盛的身體,半依在灶台邊沿,雙手環抱於胸,高傲的質問。
韭菜牛肉餡的包子?
這男人脾氣古怪,連吃也是一樣麼?
“歐陽先生若是想吃的話,可以自己動手做。”白小詩抬頭看了他一眼,緊接著又低頭,耐心的教著歐陽樂。
“”歐陽盛無語。
眼前的女人,明顯是怎麼讓他不舒服,她就怎麼做。
讓他堂堂歐陽盛,窩在後廚這種地方,做韭菜牛肉餡的包子,那可能嗎?
算了,看在他兒子的份上,懶得跟這種女人計較。
柔和的燈光下,小女人半彎著腰身,雙手將小家夥環抱在跟前,細心又溫柔的教著他。
一頭烏黑的長發,隨意的別在耳後,側麵露出清晰明了的輪廓。
精致五官鑲在這張白皙的小臉上,顯得格外清純秀麗。
同樣是兒童心理醫生,這個女人怎麼就能安撫他的兒子,其他女人卻不行呢?
大約十幾分鍾的時間,一籠小包子,成功的進入鍋裏上蒸。
白小詩利用等待包子熟的這段時間,為歐陽樂做了一盤漂亮的水果蔬菜拚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