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緊緊的攥著她的手臂,每一句話,都帶著憤怒的質問。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白小詩逼迫自己,鎖住男人的眼睛,絕不在此時避開,以免被他認為她有多心虛。“隻是一杯茶而已,你不喜歡我幫你沏,那麼以後我都不幫你沏就好了。至於昨天的事,我已經向你解釋了,我不敢確定,我朋友所說的東城大酒店裏,看到的那個小男孩兒,到底是不是小少爺。所以才不敢告訴你。”
“”歐陽盛繼續聽著,看她能編出什麼來。
“你難道不知道,你的脾氣有多差嗎?你動不動就要人死。”為了自己和白小帥,她真的是豁出去了。“你那麼擔心小少爺,如果我的消息不準確,事後你肯定會說我在戲弄你。一個動不動就要人命的人,你覺得我敢在你的麵前,出現任何一個小差錯嗎?”
“”歐陽盛聽著她的話,居然臉上的怒意,不在像此前那麼的濃厚。
知道害怕他就好,就怕她什麼都不怕。
他現在算是明白了,這小女人並不像表麵上,看上去的那麼不怕死。反之,她的內心是很怕死的。既然這樣,以後就用死去威脅她。看她還敢不敢跟他叫囂。
“我的話,你信也不好,不信也罷,反而我所說的,就是事實。”說話間,她的目光意外落在地上的,幾個錄相帶上。“就算我剛剛不小心,燒壞了一個錄相帶,那麼那裏不是還剩下那麼多嗎?”
“巧舌如簧,伶牙俐齒!”他的嘴唇上,勾起了一抹匪氣。“你這女人是破壞大王吧,好幾個錄相帶你都沒有燒掉,偏偏燒掉了一個最關鍵的。”
“也就是說剩下的錄相帶,都是沒有用的嗎?”白小詩心底暗自慶幸。
“嗯。”他挑了挑眉頭,掌心曖昧的覆蓋在她的臉上。“這次就算你解釋過關。不過我量你也沒有膽子敢欺騙我。”語落,他又刻意強調一句。“若有朝一日,讓我查出你欺騙了我什麼,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白小詩因為他口中‘生不如死’四個字,全身都顫抖了一下。
他明顯的感覺到了她的畏懼,臉上的笑意更濃,一手摟著她的腰身,一手扣著她的後腦勺,俯身吻上她的嘴唇。
她想要抗拒,可在掙紮了幾下之後,無法逃脫,便不在反抗,讓他吻下去,隻是僵硬得不願意回應他。
他可不在乎她要不要回應他,隻要他吻得喜歡就好。
白小詩和歐陽盛兩人的午餐,在下午快一點才開始。整個過程,歐陽盛霸道的要求,她為他布菜,喂飯。時不時強壓著她的腦袋,強勢的吻了下去。
她快被他折磨瘋掉,可為了爭取剩下的一天自由時間,她隻能向他賣乖,變聽話。
下午五點多的時候,白小帥迷迷糊糊的醒過來。白小詩守在他的身邊寸步不離,隻是擔心小家夥醒來,會胡亂說話。
歐陽盛將白小詩一個人留在病房照顧白小帥,自己有事先去一趟公司。不過,門口的保鏢,卻有嚴密的看守,不許白小詩離開病房。
她巴不得歐陽盛離開醫院,在白小帥醒來之前,都不要回來,那樣的話,她才有時間叮囑一下白小帥,千萬不能亂說話。
“媽媽。”白小帥坐在床上,小手揉了揉昏昏沉沉的腦袋。看到趴在床邊睡覺的白小詩,懵懂的叫喊。
白小詩聽著小家夥的聲音,身體裏像打了強行針一樣,睡意頓時全無。
“小帥,你醒了。”她急切的抓著小家夥的雙手,然後手撫摸著他的小臉。“你感覺怎麼樣?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頭還暈嗎?胃想不想吐?”她蹭起身來,一邊詢問,一邊向門外望了望。說話的聲音,盡量壓得很低。
“除了腦袋還有點點暈,就沒有什麼了。這是哪裏呀媽媽?”他環望著周圍的一切。
“你喝醉了,有點酒精中毒,現在在醫院。你聽媽媽跟說。”她雙手緊緊的捧著白小帥的臉頰,讓他看著她的眼睛。“從現在開始,你不要說話,一個字都不要說,裝聾子,裝啞巴就好。不然你和媽***命,都會保不住。”
“為什麼呀?”白小帥嘟著嘴唇,聽不太懂她的話。“誰要我們的命呀?”
“小孩子不要管那麼多,你隻要聽媽***話就好,知道嗎?”
“可是我管不住自己的嘴巴耶!不說話,那得多難受呀。你若不跟我說清楚,我又怎麼知道,你想幹什麼呢?”白小帥清澈的幽藍圓眼睛,看起來天真無邪。可在此時此刻的白小詩看來,那種無邪的眼睛,無疑就是掐著他們母子倆命脈的東西。
歐陽樂的神色不是這樣的,有點點小憂鬱,沉重得像歐陽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