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一道身影,將白小詩和歐陽樂,全部都籠罩在其中。
白小詩本能的抬頭,隻見景浩然一臉髒兮兮的站在那裏,臉上帶著無奈的笑意,身上清晰可見像是咖啡,還是茶水的液體汙漬。
“景管家,你這是”白小詩驚異的盯著他,他像經曆過什麼萬劫不複的災難。如果說出去眼前的這個男人,是歐陽山莊歐陽盛的私人管家,可能沒有誰會相信吧?
她突然想起了,之前在餐廳裏,歐陽盛對景浩然說的話。
景浩然不會真的拿著破碗,到門口要飯了?
“是去要飯了,不過隻是等式而已,關鍵還是在少爺那裏。”景浩然尷尬得很,見白小詩好奇的目光,這才解釋。“少爺現在在房間裏大發脾氣,我實在沒有辦法,所以想請白小姐去一趟。”
景浩然對白小詩現在說話的口吻,不在是一個管家,對一名心理醫生,或者是一名在地牢的囚犯。而是像救世主一樣請求。
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歐陽盛已經中了白小詩的毒,他離不開她了。就算再生氣,有的時候,隻要白小詩在身邊,歐陽盛的怒氣就會稍減幾分,就像發怒的歐陽樂一樣,見到白小詩就會聽話。
“景管家這不是為難我嗎?你都沒有辦法,我又怎麼會有呢?”白小詩可不想去見歐陽盛那個大魔頭,除非她是沒事找抽。
“”景管家垂下了腦袋,滿臉愁容,淺灰色的襯衫衣角,還在滴著液體。
白小詩最看不得誰,一幅委屈的樣子,出現在她跟前,而且還是在請求她了。
“景管家為何不去找小少爺的母親呢?她今天不是回來了嗎?既然她和你家少爺是夫妻,夫妻之間,應該沒有什麼事,是不能解決的。”她帶著試探性的口吻詢問。
“溫小姐和少爺不是夫妻。”景浩然抬頭對她解釋。“他們隻是小少爺的父母而已。”他隻是簡單的解釋了一下,至於具體的,他知道什麼應該說,什麼不應該說。
不是夫妻?這麼說來,他們倆並沒有結婚了?
也對,他們當然隻是歐陽樂名義上的父母,因為她才是那個十月懷胎,辛辛苦苦生下歐陽樂的媽媽。
“即便不是夫妻,溫小姐也可以照顧好你家少爺的。”
溫茹晴那麼漂亮性感,又是全球最著名的純情天後,隻需要對歐陽盛說幾句好話,一切都將迎刃而解。
“少爺正是因為和溫小姐,發生了些口角,這才十分生氣。”他若不是被逼無奈,也不會這麼晚了,到這裏來請求她。“就請白小姐看在小少爺的份上,幫我去勸勸少爺吧。如若不然,這一夜山莊裏的傭人,都沒有好日子過了。”
景浩然額頭的劉海上,突然掉下一滴水,他本能的伸手去擦拭自己的臉,手背上呈現出一條觸目驚心的血口。
歐陽盛氣在房間裏砸東西,主別墅所有的傭人,都不能幸免。為此傭人立刻去山莊大門口找景浩然。
景浩然回到主別墅,歐陽盛自然不會放過他,抓起桌子上的咖啡杯,就朝他的身上仍去。杯子碎片劃傷了他的手背,咖啡液體潑得他全身上下都是。
歐陽盛的脾氣到底有多壞,白小詩自然是親眼見識過的。發起怒來,人人都是他的眼中釘,肉中刺。不死不罷休。真要見到那個發怒的男人,她也害怕呀。
“可是我能做點什麼呢?我什麼都不會呀。”
“隻要白小姐願意跟我去一趟主別墅就好。”不管白小詩能不能勸說歐陽盛,隻有去嚐試了,景浩然才會死心。
歐陽盛的脾氣,雖然很壞,但像這種壞到了極點,景浩然已經很久都沒有見到了。他不用想也知道,肯定和溫茹晴有關係。
星光璀璨的暗夜下,主別墅的燈光,照得周圍如同白晝一般。
大門前十幾名傭人,人人自危,身上狼狽不堪,還有二十多名保鏢,也不在有嚴肅,剛毅的麵容。大家一致望向別墅的樓上,惟恐避之不及。
“嘭”的一聲巨響,一個白色的大花瓶,從二樓陽台之上,飛濺了出來,掉在地上碎成一片。
白小詩和景浩然剛路過那裏,差一點就砸到他們了,嚇得連連後退幾步。
傭人和保鏢見他們的出現,立刻站成兩排,恭敬的守候。
進入樓下的大客廳,所有的東西都東倒西歪,地上一片狼藉,像被打劫過的。樓道裏,樓梯上,到處都是物品的碎片。二樓中客廳,樓梯口還有一個被砸破的椅子,半攔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