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白小姐,時間差不多了。我馬上從公司過來接你和小少爺。”
白小詩盯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十二點十一分。他們要不要那麼準時準點啊?
“不用了,我會叫出租車,送我們回公寓的。”白小詩直接拒絕。
“好吧,那白小姐路上小心。記得馬上回公寓,否則少爺知道,他一定會不高興的。”
“嗯。”白小詩掛斷電話,抬頭目光剛好落在舞池之中,最為醒目的一對新人身上。
一身白色西裝革履的湛亦致,如同白馬王子般帥氣迷人,與紅色性感禮服的喬杉杉,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這樣的他看起來,真的很幸福!這幾年裏,她還在幻想,他會不會因為她的不辭而別,而記恨於她。甚至是自我折磨,難過得無以加複。
現在看來一切都是她多想了。這個世界上,誰離了誰不能活呀。他不是過得好好的嗎?還和她最好的閨蜜訂婚了。
她不應該難過,更不應該吃醋和羨慕。應該祝福他們,真心的恭喜。
歐陽樂拉了拉白小詩的手,她猛然回過神來,低眸看著小家夥,這才發現眸子裏,早已凝聚起的豆大淚水,頃刻間滑落了臉頰。
她趕緊伸手將臉上的淚水擦拭掉,不希望被小家夥看到。
“怎麼了?我們回去吧。”她把手機放回小手袋裏。
“廁所。”歐陽樂輕聲的喃喃道。
“你要上洗手間嗎?我帶你去。”她微笑著握著他的小手,起身朝宴會廳旁邊走。
雖然六年未到喬公館,這裏還擴建了很多。不過,主體依舊還沒有變,白小詩是知道喬公館的洗手間在哪裏的。
白小詩帶著歐陽樂離開宴會廳的舉動,盡收舞池之中,與喬杉杉跳舞的湛亦致眼中。尤其是她那微瘸的右腳。
喬公館的公用洗手間,在外麵的小花園左側,在歐陽樂進入洗手間後,白小詩獨自一人,閑暇的背靠在一顆大樹下麵。
午後的陽光,比早上的時候微熱,她下意識伸手,將額頭上細細的汗水擦拭掉。
突然,一隻溫柔的大手,手中拿著的紙巾,在她的臉頰上,輕輕的擦拭起來。
白色的西裝格外引人注目,而西裝的主人,陽光帥氣得令人並息。那雙漆黑深邃的眸子,如一汪柔水,頃刻間足以將人淹沒。目光深情的鎖住她的眼睛,不讓她有絲毫回避。微抿的薄唇,帶著幾分傷神。
白小詩猛然一驚,一顆柔弱的心髒,撲通撲通狂跳起來。
“亦亦致。”她被動的凝視著他,哽咽的呼喚出他的名字。
“你還知道我是誰?”他帶著一種自嘲的口吻。“你居然特意帶著你的兒子,來參加我和喬杉杉的訂婚宴會。嗬”他苦笑著,聲音帶著許顫抖,然而那種顫音,每一個打顫,都像一把鐵錘,狠狠的敲擊在她的心髒。“你和你兒子給我送的禮物,就是剛剛那曲結婚進行曲嗎?”
“亦致不是這樣的,對不起”她眨巴著水霧氤氳的眸子,牙齒緊緊的咬著自己的下嘴唇。
“不是這樣?那是怎樣?六年了,你突然出現,刻意在我的訂婚宴會上。你就那麼想親眼,看到我娶別的女人嗎?”湛亦致口中的言辭,聲音沙啞,每一句話進入白小詩的耳中,都心痛到了極點。
“不是”她顫抖著嘴唇,努力的否認出兩個字。
“那是什麼?你是不是欠我一個解釋?”他咬緊牙關,使勁的咬著,令那張無比俊美的臉,看起來有些僵硬。
“我”
解釋?她要解釋什麼?
從a市回到東城之後,她想等自己安頓好了,就去湛家找他。然後好好的向他解釋,關於六年前發生的事。
可是,這幾個月裏,在她身上發生的事,比這六年中發生的還要多。
如果她沒有遇上歐陽盛,說不定她可以理直氣壯的向他解釋。說六年前她因為外婆生病,實在沒有辦法,才會選擇做一名代孕媽媽。
她雖然代孕了,還從一名花季少女,升級成為了兩個孩子的母親。可是她的身體,依舊是清白的。沒有被任何男人碰過。僅僅隻是懷了兩個孩子而已。
可是如今呢?她的身體早已不在清白,不僅僅生下了兩個孩子,她還是歐陽盛的女人。
“說啊!”湛亦致用雙手,緊緊的握著她的雙肩,俯身低眸鎖住她的眼睛,希望她可以說出一個合情合理的解釋。並且那個解釋,足以讓消失了六年的她,令他無條件的原諒她。
“我”她痛苦的搖頭,一再被動的對上他那雙,極其渴、望得到解釋的眼神。她的心很痛,很糾結。卑微的她,不想傷害他,更沒有臉說出,如今在她身上發生的事。“解釋什麼?你不是看到了嗎?我有孩子了。剛剛那個小孩兒,就是我的兒子。六年前我就是因為他,而離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