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豆大的汗珠,沿著白小詩的左邊額頭滑落。她本能的伸手,撫掉那滴汗水。
“你這是怎麼回事?”歐陽盛突然發現,白小詩的嘴唇上,所塗著的粉色口紅,嚴重的脫妝。不僅如此,嘴唇的左邊角,還有一抹淡淡的粉色口紅印記。這完全不像她吃東西,不小心脫掉的妝。
“”白小詩沒能立刻回答,倒是她手上的舉動,比較快速。手抹了一把嘴唇。“剛剛吃東西不小心弄的。”她瞪著驚恐的眸子,弱弱的回答。
“吃什麼東西?”歐陽盛緊接著她的話質問。“說!”在她猶豫之時,立刻催促。
“蛋糕。”她隨便說了一個食物的名詞。
語落之後,歐陽盛手指霸道的捏著她的下巴,向自己跟前拉近,不等她有反應過來的餘地。他的嘴唇吻上了她的嘴唇。
“唔”白小詩那雙清澈的黑眸,刹那間充滿了無盡的恐懼與不安。手想推開他的身體,他的手卻用力的勾著她的腰身,貼近自己的身體。
她緊閉著嘴巴,不讓他攻入進去。
歐陽盛睜開幽藍的眸子,目光陰鷙,似乎要把整個她給吞入腹中。在她不聽話抗拒之時,他將她身子抵觸在車座,手扣著她的後腦勺。火舌強勢撬開她的嘴唇。
“不要唔”他的吻太過霸道,張狂,牙齒啃咬著她的嘴唇,痛得她眼淚都流了出來。
她的反抗之話,張口的瞬間,他的火舌進入她的口中。嚐著屬於她的味道。
白小詩以來歐陽盛一定會在車上要她時,他那個霸道強勢的吻,卻突然停了下來。
她被動的對上歐陽盛,那雙無比陰鷙的眸子。快速的後退,與他保持一定的距離。
他在她的口中,沒有嚐到一丁點的蛋糕味道,甚至連同其他的食物味道,全部都沒有。她在說謊。
她嘴唇上的口紅,不是因為吃蛋糕,而脫掉的妝。
“有男人吻過你了?”歐陽盛低眸,無比冷峻的麵孔,顯得有些扭曲。滿眼都是猜疑,忌恨!
白小詩是他的第一個女人,他所認定的女人,必需得對自己忠誠,不能再有任何一個男人。如若不然,他即便是將她給毀了。他也不會讓她跟那個男人在一起。
“”白小詩膽戰心驚的看著他,手下意識緊緊的攥著身上的裙擺。漆黑的眸子水霧氤氳,但那絕對不是眼淚,而是嚇出來的驚恐之色。
這男人也太厲害了吧?這都猜測得到。
直到此時白小詩才明白,剛剛他那樣霸道的吻她,不是想在車中強要她,而是想從她的口中嚐試,有沒有蛋糕的味道。
該死,早知道這樣,她便回答他,他喝的是白開水,那樣就沒有味道了。
“沒有。”反應過來後,她趕緊補充一句。
“沒有嗎?”她遲遲的回答,讓他更加印證了心中所想。
歐陽盛緊緊的握著拳頭,手背鼓起醒目的青筋,骨節發白,全身都是暴戾,陰鷙的目光,帶著毀天滅地的陰狠,導致整個車中,都回蕩著一股死神的氣息。
白小詩一再後退,突然遺落在車座下的手袋,裏麵的手機,震動了起來。
她盯了一眼歐陽盛,大著膽子彎腰將手袋撿起,然後拿出手機。
那是一個陌生號碼,她不知道是誰,不過為了不讓歐陽盛猜疑,她趕緊掛斷。
可是,剛剛掛斷,那個電話號碼又打過來了。
全程歐陽盛都隻是冷冷的瞪著她,沒有阻止她做任何事。
“喂”她緊依靠在車門上,小聲的接聽。
“小詩,你怎麼一個人走了,你兒子還在這裏呢。”
手機裏傳來湛亦致的聲音。
“”白小詩聽著他的聲音,沒有回答。然而,那握著手機的手,卻不由自主加重了力道。
“喂,你在聽我說話嗎?吳冬雪說是你的同事,還說你來了,就讓你把孩子接走”
白小詩聽到這裏,無法再繼續聽下去。立刻掛斷了手機。
吳冬雪去了喬杉杉的訂婚宴會嗎?她認識喬杉杉嗎?
喬家是東城有名的醫療機構,而吳冬雪是一名心理醫生,她會跟喬家有點點關係,也是很正常的。
可是,她怎麼能帶他的兒子去參加喬杉杉的訂婚宴會呢?
不行!她不能讓白小帥呆在喬家,吳冬雪是個大嘴巴,要是不小心,亂說話怎麼辦?
如今隻有她一個人知道,歐陽樂和白小帥都是歐陽盛的兒子。並且他們兩兄弟還已經見了麵。
外人知道是事小,歐陽盛知道天就會踏下來。
“誰打的電話?”歐陽盛冷聲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