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番思量之後,她還是忍不住硬著頭皮,進入了臥室。
溫茹晴正沉靜在心疼寶貝兒子的思緒中,突然聽到臥室裏的腳步聲,欣喜不已。
“盛”她猛然回頭,興奮的喊出一聲。然而,視線裏卻出現,令她無比反感又討厭的女人。“是你。”她蹙緊了眉頭,放下握著白小帥的手。從床沿上站起身來。
之前在歐陽山莊,她就已經想到了,眼前的女人,肯定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她不僅跟歐陽盛發生了關係,居然還能在歐陽盛的身邊,一呆就是這麼長時間。她到底使用了什麼狐媚手段?
“溫小姐。”白小詩生硬的從口中叫道。
“誰讓你出現在我兒子房間裏的?”溫茹晴那張絕美的臉蛋,立刻變得猙獰起來。像是在她的眼睛裏,突然長了一顆毒瘤,特別的刺眼,痛得讓她難受。“你居然可以跟著我的兒子,還有老公,從歐陽山莊裏,一直到這兒。我是不是得佩服你的手段呢?”
“小少爺有心理障礙,我隻是一名心理醫生,幫助小少爺治病而已。請溫小姐不要多想。”她的話顯得很沒有底氣,一手杵著扶杖,一手端著稀粥走進來。
“心理醫生?”溫茹晴口中的言辭語氣,滿滿都是諷刺的味道。“我的兒子有心理障礙,我的老公有暴躁症,還有厭女病。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不僅可以照顧我的兒子,還能讓我的老公,對女人產生興趣。你這種以身試法的手段,要不要教教我呢?”
“”白小詩不知道說什麼才好,自然是不語。艱難的走近床頭,將手中的稀粥碗,放在床頭櫃子上。
“你知道什麼叫做禮義廉恥嗎?知道什麼叫做第三者嗎?你幫我老公治病,我很感激,可是你也不能一治,就天天冶到我老公的床上吧?”好歹她也是大家族,書香門第的女兒,就算再生氣,她還是對白小詩,來個先禮後兵。
莫莉已經在歐陽山莊查清楚了,白小詩利用那次傭人下藥,成功爬上了歐陽盛的床。那一睡不要緊,可一睡歐陽盛就再也離不開她。
她為了歐陽盛付出了那麼多,甚至不惜效仿另一個女人,強迫自己獲得今日的成就。然而,等她成功之時,他卻跟白小詩這個女人,糾纏在了一起。
“”白小詩依舊不說話,隻是被動的愣在原地,弱弱的注視著,一臉盛氣淩人的溫茹晴。
一切都是她的錯,溫茹晴的話一點都沒錯啊。這樣的她等同是第三者。
可是,她以為她願意這樣嗎?她不想做歐陽盛的女人,甚至想要逃離他。過以前平淡的生活。但是歐陽盛他怎能輕意放過她呢?
“你喜歡我老公嗎?還是想攀附他的權錢?如果你缺錢的話,我可以給你,你開個價吧。”
喜歡歐陽盛的女人多著了,但都不是真心的喜歡,隻是衝著他的權錢而來。她深信眼前的白小詩,也是如此。
“我不喜歡他,也不想攀附他的權錢,我也不缺錢。”白小詩真想找個地洞,讓自己鑽進去。
“那你為何,一直糾纏於他?歐陽家族在整個法國,及至中國都是數一數二的大家族,像你這種平庸的女人,若做他的情、婦,外界的人知道都會覺得,那是一種笑話。溫家和歐陽家族是門當戶對的人家,我是樂兒的媽咪,更是盛萬裏挑一的妻子人選。”她把自己捧得很高,相反把白小詩貶得一文不值。
“我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身份卑微。可是我沒辦法逃離他。”她的話顯得很無奈。
逃離?溫茹晴聽得很清楚,白小詩居然說她想逃離歐陽盛。
她的目光落在白小詩,那隻打著石膏的右腳上,再掃視她光潔的手臂,所包紮的細小傷痕。
她受傷了,是因為想逃離歐陽盛的身邊未果的原因嗎?
“你的話,可是真心?”溫茹晴還是第一次,聽到一個女人說,自己不想攀附歐陽盛的權錢,還想逃離他的身邊。
要知道歐陽盛不是什麼女人都會寵的,她難道不應該覺得慶幸嗎?慶幸得到歐陽盛的寵愛?
“我想離開歐陽盛,但沒有辦法,至於溫小姐相不相信,我也沒有辦法。”
“嗬”她忍不住冷笑一聲。“能夠得到盛的寵愛,那是任何一個女人,都會感恩戴德的。”
白小詩聽到這話,清秀的眉頭,緊蹙了起來。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女人跟歐陽盛,還真是如出一轍。連說話的口吻都是那麼的高傲不可一世。
她覺得應該慶幸和感恩戴德的,相反她卻不稀罕。
“如果溫小姐能夠幫我離開歐陽盛,我才會感恩戴德,一輩子都謝謝你的大恩大德。”
溫茹晴見白小詩說得那麼認真,也不像是在忽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