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隻落在坐在中間那排,靠窗戶邊沙發上的白小詩臉上。他陰沉的瞪著她,恨得咬牙切齒,幾乎要把她嚼成肉醬給吞進肚子裏。那樣她就再也沒辦法逃跑了。
跟在歐陽盛身邊的四名保鏢,訓練有素的散開,筆挺的站崗在門口,沒在繼續跟著他。
他氣場大極了,仿佛自身帶著閃光點。即便沒有咖啡廳裏的燈光,他也是很耀眼的。
隻是他的臉色,實在是太過陰冷,冷得導致整個大廳,空氣都像被凍成冰似的。
白小詩坐在沙發上不動聲色,可心裏早就害怕得要死。
他對她溫柔起來,就像大哥哥對小妹妹,寵溺得不行。可他要對她冷酷起來,卻又像魔鬼般,一點一點侵蝕掉她。
“你你怎麼來了?”白小詩雖然很驚恐,但在歐陽盛站在她的對麵時,她又不得不,裝作一幅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她僅僅隻是出來吃個飯而已的表情。“你餓了吧?”她見他不說話,緩慢的站起身來,然後向他示意,提前讓服務員打包好的點心。“我有專門為你買了,你所喜歡吃的點心。”
“”歐陽盛無視她的言辭,目光依舊冷戾的瞪著她。
他的目光像刀子一樣,一直狠狠的割著她的肌膚。
當白小詩用眼神,在向歐陽盛示意,餐桌上打包好的點心時,意外看到了,對麵她特意為湛亦致點的藍山咖啡杯。
白小帥剛剛的餐具,全部都拿在旁邊的桌子上去了,所以在這裏,隻剩下湛亦致的。
她的樣子表露出,是自己出來吃東西,然而,在她的餐桌對麵,卻還擺放著另一個咖啡杯,那是怎麼回事?
絕對不可能是專門為了,歐陽盛點的吧?
白小詩用手支撐在桌子上,一點一點向歐陽盛靠近,臉上擠出有些僵硬的笑容。
“溫小姐是什麼病啊?醫生怎麼說的?”避免遭到誤傷,她在離歐陽盛半米的時候停了下來。
她反手支撐在餐桌,目的是在找機會,把湛亦致的咖啡杯打翻。反正地上那麼多打翻的杯子,多一個,少一個,他也不會發現吧?
歐陽盛打量著白小詩一身,她身上的裙子換了,不是剛剛他出門,所看到的那套。
她打扮這麼漂亮,是出來幽會男人嗎?還是隻是想要逃走?
“啊”歐陽盛不由分說,伸出修長的手臂,手指用力的捏著白小詩的脖子。
她痛苦得驚叫,然而背在餐桌上的手,依舊還在找機會,觸及到咖啡杯子,從而將它給打翻。
站在咖啡廳門口的景浩然,見此情況,立刻命令兩個保鏢,將咖啡廳的老板帶出去,並示意全場的保鏢,全部都背過去。
“跑啊!我看你能跑到哪裏去。”歐陽盛那雙幽藍的眸子裏,泛出嗜血的寒光,直逼白小詩的眼睛。
“你你在說什麼?”她仰躺著身子,終於觸及到了餐桌上的咖啡杯。“什麼跑呀?你幹嘛生那麼大的氣?我隻是出來吃個飯,你至於發怒嗎?”雖然她很害怕,但為了掩飾心中的不適,她必需裝作特別的理直氣壯。並衝著歐陽盛大聲的吼叫。
‘哐鐺’她一用力,將餐桌上的咖啡杯,還有之前她所用過的點心盤子,全部都掃落在地。
“”歐陽盛不願意相信她的話,但又沒有證據。
“你能不能講點理啊?”她感覺自己脖子上的大手,已比剛才鬆懈了一些。趁此機會,緊接著說:“你帶著你的寶貝兒子,還有未婚妻,一起去醫院,隻把我一個人仍在屋子裏。我是一個人,活生生的人,我不是鐵做的,我也需要吃飯。我的腳受傷了,我不能在廚房裏跑來跑去。可我不是傻子呀,我知道出門自己買東西吃。”
“”直到此時,歐陽盛將勉強掃視了一眼,白小詩身後那張餐桌上的食物。
“我真是犯賤啊,自己吃東西也就算了,幹嘛還要想著你,還專門為你買了這麼多點心。嗬嗬”她故意冷笑起來。“是我多關閑事了吧?還是我自作多情?你們一家三口在一起,我居然還會擔心,你會不會在外麵餓死。你就算要回公寓,想必也會跟你那個漂亮的未婚妻,還有寶貝兒子,一起享受了浪漫晚餐才回來吧?”
她表露出一幅自己特別吃醋的樣子,盡量把一切,都說得那麼理所當然。讓歐陽盛看不出任何,她想要逃走的破綻。
“”歐陽盛一再沉默,總感覺哪裏不對勁,不像白小詩此時說的這麼簡單。
比起在廚房裏,隻做自己的晚餐,她從公寓裏跑出來買東西吃,她的腳應該更費勁吧?
“我從來沒有感覺過,自己像如今這麼的悲哀。”
這一句,白小詩說的是自己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