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歐陽盛沒名沒分,連男女朋友都不算,可她卻被他禁錮在身邊,沒有絲毫自由。
這樣的她,就像活在舊社會裏,隻有男人的專製和霸道,沒有女人的人權。
“你隻是出門吃個飯,需要打扮得這麼漂亮?需要換衣服嗎?”他冷聲質問。
白小詩身上這條裙子,之前歐陽盛從來都沒有見她穿過,應該是景浩然,為她訂製的新的。
她在他身邊的時候,他也不見她,有刻意打扮一下自己,今日卻紮了一個可愛的麻花辮,別在自己的左側,衣著她更沒有在乎。
“漂亮嗎?也隻有你會覺得,我隨便紮了一個頭發,就是刻意的打扮,以及與眾不同的漂亮。我換裙子隻是因為我腳不方便,如果出門背個包包,放錢和手機的話,顯得太麻煩,所以才會從衣櫥裏,挑了一件身側有兩個大口袋樣式的裙子而已。”
換上這條裙子的初衷,她確實是看中了,有兩個大口袋,可以讓她裝手機和錢。
至於平日裏披著頭發,她處處被人侍候著,不需要那麼幹練。今日既然她是帶著白小帥,從東城逃跑的。自然是不能讓自己拖拖拉拉的。
白小詩真是懷疑,歐陽盛的審美眼光。她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人而已,偶爾一個小舉動,都會讓他覺得刻意。
在別人看來,她真的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可在他的眼中,她可能就是天仙,是世界上最漂亮,無懈可擊的美女。
歐陽盛看上了白小詩,看她看得順眼。認定了她之後,其他女人都是醜陋的,不堪入目的吧。
“手機呢?手機為什麼關機?”
她一切都可以狡辯,唯獨手機關機,她不能駁口了吧?
“哪裏有關機?”她從裙子的口袋裏,掏出白色的立金手機查看。“沒電了。”
手機是真的沒電了,如果有電的話,他給她打電話,她是沒有理由不想知道的。
歐陽盛從她的手中接過手機,按下開機鍵,啟動手機。
然而,手機剛剛啟動,立刻又關機了。
“什麼破手機。”歐陽盛一怒之下,將她的手機甩了出去。手機剛好砸在牆壁,碎成幾片掉在地上。“別以為,你解釋得合情合理,我就會相信你的鬼話。”
歐陽盛太過自負,怎能願意承認,是自己誤會了她呢?
“是,我所說的,全部都是鬼話。”白小詩帶著一種視死如歸的眼神,眉宇中泛出一股凜然,不可侵犯的神色,絕望的看著他。“你隻相信你自己,從來都沒有信任過我。我有自之知明,我隻是一個見不得光的‘小三’而已,你大可以和你的兒子,跟未婚妻團圓,把一切的髒水都潑在我的身上。”
“”歐陽盛聽著白小詩這些話,心裏居然在刹那間,產生一種莫名的憐惜與疼痛感。
“反正”她哽咽的從喉嚨中,沙啞的擠出聲音。“你也已經不是第一次汙蔑我了,就像上次一樣,你說是我給你下的藥,妄想爬上你的床,做你的女人。”她緊緊的閉上雙眼,兩泣豆大晶瑩的淚水,從她的睫毛中滑落臉頰。“你殺了我吧,這種沒有自由和自尊的日子,我也不想過了。”
白小詩高高的昂起下巴,一任他擰斷她脖子的絕望。
給他下藥的事,他早就讓景浩然查清楚了,完全不關白小詩的事。那件事真的是他誤會她了。
那麼今日之事,也是一個誤會嗎?
她眼中的淚水,不是為了歐陽盛而哭,而是因為自己的無奈,以及被他剝奪的自由和人權。
她不想在歐陽盛的身邊,她想得到自由,帶著白小帥和湛亦致在一起。哪怕不能和湛亦致在一起,那也沒有關係。隻要能夠讓她回到以前在a市,與白小帥相依為命的生活也好。
至少,她不用每天都提心吊膽,擔心白小帥被歐陽盛發現,隨時隨地讓自己和兒子的命,都吊在懸崖邊上。
他怎麼舍得掐死她呢?隻要她乖乖聽話,他疼她都來不及。
歐陽盛鬆開捏著她脖子的手,迅速轉移握著她的手臂,一把向自己拉近,另一隻手溫柔的將她雙腿抱起來。
白小詩感覺自己的身體騰空,睜開雙眼,隻見歐陽盛臉上的怒氣,已經全部都消失。雙手穩穩的抱著她,大步朝咖啡廳的門口走去。
她不在說話,他這樣的舉動,已經證明了,他完全相信了她的解釋。
“把打包的點心,帶回公寓。”當歐陽盛抱著白小詩,走到門口的時候,刻意吩咐景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