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詩的話還未說完,而肩頭上卻已傳來,一股重重的疼意。

歐陽盛滿臉都是陰霾,冷酷得像一隻從地獄裏爬出來的魔鬼,臉上沒有絲毫血色。黑得恐懼至極。

‘溫存’?他怎麼可能和溫茹晴‘溫存’過呢?

如果當初,溫茹晴真的選擇與她‘溫存’,而不是讓醫生強行給他取精、子,並讓另一個女人,替她生下他們倆的孩子。他還不會那麼厭惡她。

畢竟,她為了他們的兒子,有付出過點什麼。

然而,她僅僅隻是付出了一顆卵、子而已,就輕輕鬆鬆的做媽媽了。

歐陽盛到底是不是有厭女症,溫茹晴自己會不清楚嗎?

沒有!他根本就沒有厭女症,隻是經過那件事之後,他就再也不想再碰女人。

白小詩出現在他的生命裏,成了一個意外。被他碰過一次之後,他就上癮了,再也戒不掉了。

“吃醋吃得這麼明顯嗎?”歐陽盛壓抑著內心的憤怒,雙手捏著她的臉頰,輕輕的往兩邊拉。對於她的話,全部都無視掉。

她以為接下來,將會迎來一場暴風雨的呢。

“你沒聽懂我的話?”她大膽的質問出一聲。

“嘭”

歐陽盛腳前的一張椅子,被他給踢飛出去。砸在地上發出巨大的聲音。

白小詩嚇得身體輕顫了一下。

她這是在試探,他對她的忍耐,到底能有多長時間?

“咚咚。”兩聲禮貌的敲門聲,打破了他們之間的沉重氣氛。

“少爺,整個公司的高層領導,全部都到齊了,可以進行開會。”景浩然從辦公室外麵走進來,公式化的說道。

可能景浩然是意識到,辦公室裏的氣氛,此時並不和諧,這才緩慢的後退,避免沾得自己一身血。

“讓人把這台望遠鏡拆了吧。”白小詩見歐陽盛起身,立馬攥著他的衣袖。

“為何?”他一手支撐在她身後的椅子上,一手放在望遠鏡長管,低眸居高臨下的打量著她。

“”她隻是直視著他的眼睛,沒有特意說明,不過她的眼神,倒是表露得很清楚了。

這麼簡單的問題,他居然還要問為什麼。明明就是偷窺了她,他還不肯承認。

“你要是覺得委屈的話,我大可以讓景浩然,再買一台同樣的望遠鏡,放在公寓的窗前,你想我的時候,隨便往這邊看,不用顧忌。”末了,他又刻意強調。“全當是讓你看回來好了。”

他的刻意強調,帶著一股高高在上,甚至是不可一世的高傲。自以為是極了。

如果此時白小詩的手中,有一個蒼蠅拍的話,她鐵定毫不猶豫拍死他。

“不想看嗎?還是說你不想通過望遠鏡這種工具,隻想親眼看到?”她的無語和白眼,隻會讓他更有興致的挑釁她。“晚上回家讓你看個夠。現在我要去開會了。”

語落,他忍不住俯身,刹那間將她的粉嫩嘴唇,含在自己的口中,忘我的亂吻一番。

她的腳受傷了,他可以忍受一個星期,不去碰她的身體。但她的味道,他卻不能不好好的品嚐。

白小詩蹙著眉頭,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被動的注視著他俊美的麵孔。想要推開他身體的手,怎麼也推不動他。

最後作罷,他喜歡怎麼吻,就讓他怎麼吻好了。

“我走了。”好一會兒,他才給她自由喘息的機會。口中溫柔的言辭,像踩在雲端一樣,讓人輕飄飄的。溫熱的拇指指腹,輕輕的摩挲著她濕潤的嘴唇。他的眼神告訴她,要不是因為今天的工作很重要,他是絕對不會,隻是對她淺淺一吻就結束的。“乖乖在這裏呆著,不要亂跑。等著我回來。”

歐陽盛把白小詩,當成了三歲小孩兒,每當他離開她,不管是多久,他都會特意囑咐她一聲。

“嗯。”她從喉嚨中,溫柔的擠出一聲。因為知道如果不順著他的意思,他還會再強吻過來。

像惡狗啃骨頭的吻,她可不希望再有第二遍。

歐陽盛得到她的回應後,這才滿意的走出辦公室。

門從外麵被關上的聲音,仿佛提醒著白小詩什麼,讓她頓時清晰過來。

她趕緊起身杵著扶仗,快速的朝歐陽盛的辦公桌子走去。

辦公桌子上有內線電話,還有通往外麵的座機。

白小詩抓起座機,手指快速的按上,心裏默記的十一位數字。

對方的手機鈴聲響起,隻是久久都沒有人接聽。

“喂”正當白小詩心灰意冷時,電話裏傳來了聲音,隻是那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接電話的人不是湛亦致,是酒店客房服務員。

“喂,請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