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詩抬頭,暗光中她看到了,他臉上沉重的神情。
“你既然不在乎他,也不愛他,那為什麼要在他的身邊?那天為什麼要那麼害怕,他看到我們倆在一起?”
她的沉默,隻會讓他更加的好奇。
“”她要怎麼回答?
告訴他,她僅僅隻是歐陽盛看中的女人嗎?被他玩弄的女人?而即便這樣,她也沒辦法離開歐陽盛嗎?
她已經很卑微了,而湛亦致一再的問題,隻會讓她的自尊,越發的受損,抬不起頭來。
“小詩,你說話啊。”他蹲在她的跟前,雙手緊緊的握著她的雙臂,讓她正視著他,不準她再有絲毫的逃避。
“說什麼?”她幾乎是帶著諷刺的冷說出來的。
“你不在乎他,那就離開他。我們倆重新開始,好不好?”
“我們倆還能重新開始嗎?”她突然感覺自己的內心,一陣酸楚。
“能,當然”他的話隻說了一半,在被白小詩那種異樣的目光看著時,本能的哽咽回了肚子裏。
“能嗎?”她輕聲的質問。“我們倆已經回不去了,不管是我,還是你,都是一樣。你和杉杉已經訂婚,你們倆的訂婚新聞,全世界都知道。”她挑著眉頭,苦澀的詢問:“你想要我成為一個第三者嗎?”
“不!我不會讓你背負一個,第三者的罵名的。我會和杉杉解決好,讓自己以一個單身的身份,站在你的麵前。”這算是他對她的保證,承諾吧。
他可以給她承諾?那她呢?她做不到。在歐陽盛那個霸道的男人麵前,她永遠都是卑微,極其渺小的。
不管她的決心下得再大,那個男人一句話,一個舉動,就會霸道的徹底將她給摧毀。
“對不起”白小詩低下腦袋,無法再繼續看著他的眼睛。因為害怕看到他失望的表情。
“為什麼要對我說對不起?”
他要的不是道歉,一旦她道歉的話,就證明了她是在拒絕他。
“我已經不是以前的白小詩了,以前的白小詩,在六年前下定決心,做一名代孕媽媽時,她就已經不存在了。”
“我不在乎你是兩個孩子的媽媽,因為你那是逼不得已的。”
對於這件事,他還是很自責的,但凡當年他再多關心她一點,不那麼固執的誤會她,責備她。她就不會發生這些事情。
“你不在乎我在乎。”她的心突然好痛,如同肝腸寸斷,掏心挖肺。“有很事情,你根本就不知道”她緊緊的閉上雙眼,豆大的淚水,沿著長長的睫毛,無情的滑落下來。
她還是沒辦法說出口。
“我不知道,你可以告訴我啊。”
白小詩雙手緊緊握成拳頭,指甲戳進掌心。使勁的攥著,如同想將內心的痛苦,全部都釋放出來似的。
“那天你看到了吧?”半晌,她才睜開雙眼,注視著他期待得到答案的眼睛。“我已經是是歐陽盛的女人了。”她不知道,自己是用了多大的勇氣,才對他說出來的。
這句對於她來說,好像是刻意把自己的身份提高了。事實上她在歐陽盛那裏,僅僅隻能算得上是一個玩物,一個暖床的工具。
“”湛亦致呆滯的看著她,沒有任何言辭。
他的無語,將她僅存的最後一絲尊嚴,全部都給踐踏了。
可能,就連他都覺得,她下賤,不是什麼好女人吧。
“你好好和杉杉在一起吧。”她吃力的從石頭上站起身來。“謝謝你這些年,還記得我們倆曾經的感情。今天我們就把話說清楚吧,你已有未婚妻,而我也有自己的男人。我們橋歸橋,路歸路,以後再見麵,就裝作不認識吧。”
在她轉身之即,眼睛裏的淚水,已如同斷了線的珠子,接二連三的滾落臉頰。
撕心裂肺的痛!等真正痛過之後,以後再痛的時候,可能就會當成,自己壓根就沒有心了。
“誰要跟你橋歸橋,路歸路?誰要把你當作陌生人,裝作不認識?”湛亦致猛然站起身來,從她的背後,雙手沿著她的腰身,緊緊的抱著她。“我不管你和他是什麼關係,隻要你的心不在他的身上,我就不在乎,我還是要你。”
他的下巴,抵觸在她的肩上,激動的聲音,通過她的耳朵,傳達到腦子裏。導致她全身都在顫束,血液激起一股激動的熱潮。
“可我已經是歐陽盛的女人”
“你聽不懂我的話嗎?”他把她拉過來,讓她正視著他的眼睛。“我不在乎,隻要你的心還在我的身上,我就要你。”
“可我們已經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