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盛和歐陽樂回到公寓,白小詩已經在客廳裏,恭敬的等候。
景浩然的話對於白小詩來說,或多或少,還是有一定作用的。
一個管家都知道了,她和湛亦致的關係,她若頻頻的湛亦致走得太近,即便歐陽盛不想發現,他們的事情也會自己曝光的。
開門的聲音響起,一直在沉思的白小詩,頓時回過神來,吃力的從沙發上起身,麵向門口進來的人。
歐陽盛拉著歐陽樂一起進入,隻見白小詩一身水紅色長裙,飄飄若仙的站在那裏,不過她的右腳上,還包括著紗布。一看就是已經換過藥了。
“小少爺”白小詩急切的想去歐陽樂的身邊,看看他是否有受傷,但奈何腳不聽使喚,沒能立刻前去。
“”歐陽樂淡漠的盯著白小詩。
他的眼神有些冷,完全不像昨天那個,與她一起在櫻花林中,遊玩的無憂無慮的孩子。
那種冷又像是一種特別的恨,仿佛在責備著她什麼。
白小詩受不了歐陽樂,用這種冷漠的眼神看著她。胸口仿佛被一根隱形的針,狠狠的刺痛著。
他是在責備她,昨天沒有照顧好他,她又一次把他給弄丟了嗎?
歐陽樂從歐陽盛的手中掙脫,什麼話都沒有說,向自己的臥室走去。
白小詩深深的自責,身為一個母親,她確實沒有照顧好自己的孩子。不管在哪方麵,她都是失職的那一個。
“小少爺是在怪我嗎?”白小詩蹙緊眉頭,眨巴著眼睛的同時,自責的淚水,已在眼眶裏打滾。
“你已經把他弄丟了兩次,不怪你,難道怪我?”歐陽盛在歐陽樂那裏,同樣吃了閉門羹,心裏不舒服極了,此時幹脆向白小詩報複回來。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低下腦袋,豆大的淚水,沿著眼眶流了出來。
她不是對不起歐陽盛,而是對不起歐陽樂,以及白小帥。
歐陽樂被歐陽盛找回來了,那麼白小帥呢?現在在哪裏?
這種躲躲藏藏,極度害怕被歐陽盛發現的感覺,她真的是煩透了。
“知道錯了,以後就長點心。”他走近她的身邊,語氣依舊不悅。“沒有以後了。”
“”她抬起頭來,對上他的眼睛。不明白他話的意思。
“從現在開始,要麼你老老實實的在公寓裏呆著,要麼就跟我回山莊。想再去那種人多的地方,休想。”他的話霸道又狂妄。把她幾乎是當成死物一樣,禁錮在自己的身邊。“你吃過早餐了吧?”
“嗯。”
“帶你去個地方。”他突然將她從地上橫抱起來。
“去哪兒?”她被動的用雙手,環抱著他的脖子,防止自己摔倒。
“給你一個特別的‘驚喜’。”他扯了扯絕美的嘴唇,驚喜二字,仿佛還有另一層意思。
白小詩以為他要抱她去房間裏,可是他卻意外抱著她,走出了公寓。
這男人是不是說一套,做一套呢?剛剛才說以後休想去人多的地方。現在帶她離開公寓,那不就是去人多的地方嗎?難不成他是要把她現在就送往山莊?
歐陽盛抱著她一直到了,公寓的地下車庫,不過這個車庫是他歐陽盛獨立的。他破天荒的沒有帶保鏢,隻有他和她兩個人。
黑色的遙控車鑰匙,按響了聲音。在數輛頂級豪車之中,一輛黑色的捷豹,感應燈亮起。
歐陽盛把車門打開,然後溫柔的將白小詩放坐進去。他繞過車身,上車後第一件事,不是開車,而是貼心的為她將安全帶係上。
“我們要去哪裏?”白小詩依舊很疑惑,以前他從來都沒有,給過她什麼所謂的驚喜。
然而,昨天他發怒的樣子,她幾乎又經曆了一場生死的浩劫。他的怒氣應該還沒有全消吧?怎能會那麼好心,對她那麼好呢?
“看你的樣子,好像特別期待?”在為她把身上的安全帶係好後,他並沒有立刻回坐在自己的車座上。
他用曖昧的眼神看著她,雙手抓著她側身的車座,把她整個人,都圈在自己的懷中。
“你說是驚喜,換作任何一個人,都會好奇的吧。”她緊緊的依靠著車座,口中的話,隻是順著他的話接下去。
“好奇就好奇,那你緊張什麼?”他左手的手指,沿著她的額頭,輕輕的將額前的一縷劉海,溫柔的撫開。最後指腹落在她傷口的創可貼上。“還痛嗎?”
想著那輛房車他就來氣,居然把她傷得這麼嚴重,還好醫生說了,這個傷還不足以讓她破相。
不過,就算真的破相了,他也看她順眼。
“不痛。”她無心的回答。“啊”她的語音剛剛落下,他卻用手指,重重的按了一下她的傷口。
她蹙著眉頭,抬頭剛好對上,他那雙幽藍的深邃眸子。他的眼睛太有魔力,像一汪漩渦,要把她給吸納進去。
“女人就是喜歡口是心非。痛就是痛!不痛就是不痛。若你早一點承認,我也就不用刻意試探你了。”他輕挑起嘴唇,嘴角泛起一抹邪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