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上完藥後,他把藥箱也一起整理幹淨。
“哦。”她尷尬的用牙齒,咬了咬嘴唇,手迅速整理睡裙的肩帶,不過腦子裏,刹那間閃過剛剛他對於她的警告,才到嘴唇邊的舌尖,立刻就硬吞在了口中。
他沒有忽略,她的這個小動作。絕美的嘴唇邊,泛起一股溫柔的笑意。
“我不是說了嗎?允許你做這個小動作。”
他喜歡上了她的小動作,一旦她咬上去,他就吻上去。
好像自從搬到東城公寓去住後,這小女人就沒再做過這個小動作了。
差點死掉,她的本性又回來了!
“你你為什麼要救我?”她忍不住向他問出這個問題。
她的命不值錢,猶如草芥。他的命卻矜貴,如同鑽石。當時那種情況,他竟然不顧自己的生命危險,毫不猶豫的為她吸出毒血,這樣的做為,不是一般人能夠辦得到的。
或許,換成是她,她也不可能為了救一個,霸道的一味隻想把她禁錮在身邊的男人,而讓自己的生命受到危險。
“太愚蠢的話,不要總掛在嘴邊,那會拉低你男人的智商。”他別過臉頰,正視著她狐疑的麵孔。不管是眼神,還是話語,都顯得格外的輕柔。
他不是已經說了嗎?他已經開始在乎她了,不在將她視為一個暖床的工具。既然說出了口,那就像她所說的一樣,當成誓言一樣對待。
或許,‘誓言’與‘負責’兩詞,對於白小詩來說,隻是在情急之下,對景浩然脫口而出的話。
可是在他那裏,他卻認真了。毫無質疑的相信了她的話。
“你不要告訴我說,你真的喜歡上我了。”問出這樣的話,她自己都覺得,她真的很白癡。
一個是生活在富麗堂皇宮殿之中,高高在上的王,一個是生活在地獄,水深火熱裏的奴隸。她哪裏來的自信,人家會喜歡上她?
“對,我喜歡上你了。”
出乎她的意料,他就那樣很隨和,很平靜的回答了她。
她的心居然不適的猛然顫了幾下,那種快速跳動的節奏,已經超過了一個正常人的心跳。
那是什麼感覺?她動容了嗎?僅僅因為他冒著生命危險救了她,她就開始從容了?
也許任何一個女人,聽到像他這麼優秀,高貴的男人,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一定會沾沾自喜,激動不已。
然而,她卻剛剛相反,他太危險,隨時隨地都有可能要了她的命。一旦他知道,六年前她偷生了他的孩子,還養到了六歲。他肯定不會放過她。
可是從他深邃的眸子裏,她又無法捕捉到說謊的意味。
“因此,你便有資本,對我提出任何要求。”
這句話讓她聽起來,怎麼像是他們之間,立刻變成了一種交易呢?
但交易的物品是什麼?是她的身體?
她看不出來,他‘喜歡’她,也無法感受到。一切都顯得那麼的虛無飄渺。
“要求?”
記得在東城公寓裏,她問他的問題,他還沒有告訴她呢。
在她之前,他是有喜歡的女人的。景浩然說得那麼嚴肅,既然那麼喜歡,他就不可能真心的喜歡上她。
往往長得越帥氣,多金的男人,花言巧語更動人。
她白小詩這些年經曆了那麼多事,如果僅僅因為他的幾句好聽的話,就把自己的靈魂給賣了,那她還是白小詩嗎?
“”他對她挑了挑眉頭,等待著她接下來的話。
她能要求什麼?要求他在知道兒子的真相後,不要對她生氣,更不要傷害他們的兒子?
老虎身上拔毛,皇帝龍椅上放釘子。就算再合情合理,那也是犯了滔天大罪,罪不可饒恕。
“如果我說讓我離開呢?你也會同意?”猶豫了半晌,她還是沒忍住說了出來。
歐陽盛的臉立刻沉了下去,他給她雞毛,她卻當令箭。是覺得他傻嗎?
“看吧,自己的說話,自己都兌現不了,還說什麼任何要求呢。”她若笑一聲,諷刺著他的話。
“離開?你就那麼想離開我嗎?”他湊近她的身體,雙手握著她的肩頭,低眸深深的盯著她,目光陰鷙,怒意仿佛要吃了她似的。
“跟你開個玩笑呢。”言不由心的話,說得特別無力。
她知道自己是沒辦法逃離他的,至少現在不可能。
“以後那兩個字,我不允許你再說出來。”他很是不悅。“除了這個要求,其他都可以答應你。”
“”除了這個要求,她也不想再要求他什麼。兒子的事是永遠都無法說出口的。
“你好像還有什麼事,沒有跟我說。”
在他們倆昏迷之前,這小女人說過,有一個秘密要告訴他。
白小詩從他的眼神中,解讀到了他想要詢問的事情。
“水池中怎麼會有毒蛇?那是一個新修的遊樂園,還沒有正式對外開放使用,如果傳出去的話,會對歐陽集團的名聲不好。這件事你有沒有,讓人對外封鎖消息啊?”她故意問牛答馬,避開他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