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能行嗎?”白小詩攙扶著歐陽盛,隻感覺他的身體,幾乎將所有的力量,全部都壓在她的身上。而在額頭上的血,從最初到現在也沒有停止過。
“那你是要要我再吻你一次看?”他低眸,柔情的注視著她的眼睛,她對上他的眼神,心像被針紮一樣,痛得連呼吸都不能自如。
下一秒,那包含在她眼睛裏的淚水,傾注而下。
她不想在他的麵前哭,隻因他剛剛那句,她是他的女人,她不許哭,不能那麼軟弱。
但因為心疼他,她卻無法控製住自己的淚腺。
這已經是第二次了,他不要命的救她。
她現在到底應該恨他?還是應該感激他呢?
“咳”歐陽盛忍不住難受的咳嗽起來,力氣透支整個人都撲倒在白小詩的身上。
“景管家”白小詩嘶喊起來。
“少爺。”景浩然吩咐醫生,還有保鏢,第一時間把歐陽盛送回,開來的房車裏。
上百桶汽油,澆入櫻花鎮地下賭場,圍觀群眾很多。景浩然請求這裏的警察,協助他們疏散人群,並將屬於地下賭場周圍的房屋住戶,全部都叫離現場。
歐陽盛要把這裏燒得徹底,讓他們永遠都無法死灰複燃。讓那些愛賭博,想要戒掉又沒有辦法的人,以後都無地方賭。
下午三點整,地下賭場燃燒起熊熊的烈火,不僅燒掉了整個賭場,連同周圍旁邊的一些房屋也不能幸免。
這麼大的一個賭場,因為以前太多人賭玩,生活在這裏的居民,自然休息不好。歐陽盛把這裏燒了,並讓景浩然重新,為這裏的住戶,修建一些優質的小區。也算是他這個老板,替張天忠那個唯利是圖的狗東西還債了。
最近關於歐陽盛的新聞,可謂是連續不斷。這則新聞再一次轟動全球。
歐陽盛一夜未醒,白小詩則一夜守候在他的床邊,不曾離去一刻。
昨天醫生在為歐陽盛清理傷口之時,白小詩可是親眼目睹,景浩然把地下賭場燒掉的整個過程。
那讓周圍的人大快人心,人人都誇張歐陽盛,真是一個大好人,為他們櫻花鎮人,解決了一個大麻煩。
這個賭場營利的時間,至少十幾年。具體有多少受害者,可能連同張天忠,這個幕後老板都不清楚吧。
現在白小詩看著報紙上的,火燒櫻花鎮地下賭場的照顧,心中依舊還是很震驚。
因為這個賭場,她的外婆不知道,陷得有多深。不管她怎麼勸說,都沒有一點用。
李醫生在清早的時候,又一次為歐陽盛換了藥。他說歐陽盛的身體,有些嚴重。但還不至於要了他的命。最近都不要四處活動了,需要在床上,好好的休養。
離換藥已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為何歐陽盛還沒有醒過來呢?
白小詩從椅子上,坐在床沿,用手覆蓋在歐陽盛的額頭,輕輕的測量了一下溫度。然後再試了試自己的額頭。
沒有發燒的跡象,可能隻是太累了,或者是藥物的原因,才沒能及時蘇醒過來。
這麼英俊的一張臉,卻因為她而處處都殘留著細小的擦傷。她何德何能,能讓他對她這麼好啊。
修長如玉的手指,沿著他額頭上的紗布,輕輕的往下,沿著他那濃黑的劍眉,再到高挺的鼻梁,婉轉的移動到他的嘴唇。
盡管從昨天回來,她就一直用藥棉,沾著清水,不時的替他擦拭著嘴唇。可此時看起來,嘴唇之上依舊還是有點幹澀。
回想昨天在地下賭場的一幕,直到現在白小詩都還心有餘悸。
為了不讓她看到,他被人打破腦袋,血流滿麵的情景。關鍵時刻,他居然貼心到用手,緊緊的捂著她的眼睛。
人在危急之下,自保都還來不及,哪裏還能想到那麼多啊。
歐陽盛!他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啊?她真是越來越看不懂他了。當然,她是真的從來都不了解他,看到的一切,都僅僅隻是他的表麵。
“你是愛上我這張臉了嗎?”
白小詩思緒遊離之時,一股磁性的聲音,刹那間幽幽的回響在她的耳邊。
她猛然回過神來,目光落在躺在床上的歐陽盛臉上。隻覺得自己的手,被他緊緊的攥在了手心裏,連收回來的餘地都沒有。
“你你醒了?”
她那樣曖昧的輕撫他的五官,剛好又被他逮個正著。原本白皙的臉蛋,刹那間一陣紅一陣白,最後渲染起一層無比羞澀的紅暈,漸漸的從臉蛋,一直蔓延至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