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盛緊緊的擁著她而睡,鼻翼周圍回繞著屬於她身上的淡淡清香,那種香味對於歐陽盛來說,無比是世界上,最好的安神催眠香,勝過任何藥劑。
白小詩不適的動了動身子,她的小舉動,讓他原本摟著她腰身的手,立刻上前探去,與她十指緊扣。
她用背靠著他,卷縮在他的懷裏,因為背上有傷,同樣他也側著身子。漸漸的,她聽到了他熟睡的酣暢之聲。
她沒有睡意,倒是特別擔心,沒有吃一點食物,就這樣安睡的男人。
他說這粥清淡無味,沒有胃口,那麼他想吃什麼?辛辣一點?還是酸酸甜甜的那種?
反正不管是後者那一種,對於現在歐陽盛的身體情況來說,他都不宜食用的。
又過了十幾分鍾,白小詩才敢小心翼翼的轉過身,輕輕的從他手指之中,把自己的手指抽離。
沒有她肩頭的支撐,歐陽盛的腦袋,立刻向她低了下去。剛好抵觸在她的額頭上。
抬眸的瞬間,他的俊臉,清晰的五官輪廓,占據了她整個眼眸。
用歐陽盛的話來說,在她的身上,必需隻能殘留他一個人的味道。現在在她的身上,早已被他的味道,全部都給掩蓋了。
或許,她連自己曾經是什麼樣的氣味,都已不知道了吧。
白小詩吃力的從歐陽盛的懷中,慢慢的坐起身來,在為他貼心的蓋好被子之後,她才端著那碗,他不喜歡吃的清粥走出臥室。
她隻知道歐陽盛,不喜歡吃豬肉白菜餡的餃子,喜歡吃牛肉韭菜餡的餃子之外,其他什麼都不知道。
餃子對於受傷的人來說,是不宜食用的。所以,就算他喜歡吃,她也不能為他做。
她來到樓下的客廳,隻見大門外,景浩然正誠惶誠恐,極其恭敬的打著電話。
她隻見景浩然,對歐陽盛這般誠惶誠恐過。歐陽盛還躺在床上呢。她想此時的景浩然,一定是在給歐陽盛的家人打吧。
“是,是浩然的錯,對不起是是浩然愧對老太爺和老夫人的栽培和教養。是因為白小詩”
景浩然一邊打電話,一邊不停的點頭哈腰,就仿佛此時此刻,與他打著電話的那個人,就站在他的對麵似的。
白小詩站在門口,聽到了幾個關鍵性的名詞,其中有一個就是她的名字。
老太爺和老夫人!那是歐陽盛的爺爺奶奶麼?
景浩然掛斷電話,這才發現站在門口的白小詩。
“白小姐。”景浩然禮貌的喊道。
“對不起景管家,因為我而再一次,讓你們家少爺受到傷害。”她很抱歉,可除了口頭上的道歉,她真的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些什麼。
上一次可以說是意外,那麼這一次呢?是歐陽盛真真實實的,因為她而強硬的挨打。
“”景浩然沉默不語,不過臉上,卻沒有絲毫責備她的意思。
歐陽盛的脾氣,他又不是不知道,那是歐陽盛自己心甘情願,要為白小詩挨打的。傷在他自己的身上還好,若傷在白小詩的身上,現在的情況,肯定比燒掉那個櫻花鎮的地下賭場還要嚴重。
或許,歐陽盛之前對白小詩所說的‘喜歡’,早已不在是簡簡單單的那種純粹的喜歡了。而是愛!是連他自己都還不知道的愛意。甚至這種愛,早就超越了,對那個溫茹晴的姐姐溫茹沁。
“都是我的錯,盛是因為我,還有我外婆,才會傷成這樣。讓你難交待了吧?”盡管她現在一味的自責,那也無法挽回,已經發生的事情。
“既然白小姐知道自己錯了,那麼就請好好的‘善待’,我家少爺。”景浩然站在原地,雙手相握著手中的手機,目光正視著白小詩。
她聽出了他口中,所說的那個‘善待’二字,有刻意加重口吻。
她哪裏沒有善待歐陽盛了嗎?還是說,一直以來,她都是在虐、待他呢?若真說‘善與虐’,那也是歐陽盛對她不好吧?
他不僅僅限製了她的自由,還奪走了她的寶貝兒子。甚至還霸道的,幾乎連她的思想和靈魂,也想要控製。
“我”說到底,她還是沒有明白,景浩然口中那句‘善待’的意思。
景浩然親眼見證過,歐陽盛因為一個女人,而把自己折磨得不成人形的樣子。他知道歐陽盛這一次,一定對白小詩用了真情。若再發現同一類的事,後果將不堪設想。
一個對女人連自己的生死,都已置之度外的男人,要是他不是真的愛上了她,是絕對辦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