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中是炒春筍,裏麵放了有青辣椒,還有五花肉,一聞香味,就特別有食欲的那種食物。

歐陽盛蹙著眉頭,隻見白小詩拿著筷子,夾起盤中的炒春筍,毫不客氣的吃起來。完全對他這個重傷的人,不聞也不顧。

“合著你忙碌了一個下午,是專門為自己做吃的?”他板著張臉,冷漠得很。“把我歐陽山莊青竹林的春筍都挖完了吧?你這女人還真是大膽。破壞我家竹林子,你有事先告知我這個主人了嗎?”

“”他喜歡鬧,她就讓他鬧好了。多說無益。反正她知道,不管她說什麼,這男人都會反駁得很有道理。

香辣的春筍,吃在口中,還夾搭著肥而不膩的五花肉,那味道油滋滋的,有點辣又有點鮮嫩。特別有較勁,簡直好吃得爆表。

她自己都在內心,忍不住誇讚自己的廚藝。

“嗯,真好吃。你不吃的話,可不要後悔喲。”白小詩吃飯的聲音很大,吧嘰吧嘰的沒有形象可言,但足以給人食欲大增的感覺。

“你這女人心可真狠,我為了你傷成這樣,你就是這樣照顧我的嗎?”他越看越不高興,他是病人,她就不知道親自喂他一下?“咳咳”歐陽盛故意難受的咳起來。還用手捂著自己的胸口,表露出一幅特別難受的樣子。

“歐陽大總裁,你的重傷是在頭部,而你的次傷呢,應該是在後背。你現在用手捂著自己的胸口,那是個什麼鬼啊?”白小詩一邊說,一邊用手指著他受傷的地方。

“我替你挨了那麼多棍子,早就形成了內傷,你不知道嗎?”他緊蹙著劍眉,是真的隱約感覺,自己的胸口有股疼意。

向來都是他打人的份,如今被人傷成這樣,還真他媽破天荒第一次。這口氣他是無論如何也咽不下去的。

聞言,白小詩趕緊放下手中的碗筷,伸手輕撫在歐陽盛,額頭上包紮傷口的紗布上。

白色的紗布外麵,浸出淺淺的紅色血跡。這是上午的時候,白小詩沒有看到的。

不可否認,他的傷是真的很重,就連睡著了。躺在床上,傷口都還在流血。

“還很痛嗎?”她的手指,帶著顫抖,輕輕的落在他額頭的傷口上。

“當然痛了,還有可能會破相呢。你男人我這麼帥,要是破相了,你說怎麼辦吧?”他握著她的手,幽幽的說道。

傷口在劉海下麵,緊靠額頭的地方,就算真的破相,那也會由劉海掩飾住吧。

不過,他的話卻讓她有些震驚,他那麼不可一世,居然還會擔憂自己的長相。

“破相了也帥吧,好比”她隻是想安慰一下他而已。“痞子!”

“那你還不如說,你男人是混混一枚。”

“”她翻了一個白眼,鄙視著他。

混混和痞子有區別嗎?對於他這種生活在貴族家庭的公子哥來說,可能是真的不懂區分。隻可惜這男人光長著一幅好看的皮囊,品行還有素質,平庸得連低層的小混混都不如。

“吃吧,吃完了就回房間好好的休養,最近一段時間,不要再大動肝火了。”白小詩端起為歐陽盛準備好的稀粥碗,用勺子親自喂他。

“這還差不多,立馬就賢惠了。”他欣然接受,她給他喂的飯。隻是剛剛吃下去,就見白小詩的雙手上,有著大小不同的劃傷。“你的手是怎麼回事?”他一把握著她的手,放在眼前仔細的瞧著。

他記得很清楚,在賭場裏她沒有傷半分,手是不應該有傷痕的。

“沒什麼。”她想從他的手中,把手收回來,卻被他握得更緊。

“趕緊告訴我,是誰的膽子那麼大,敢這麼傷你,我一定要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他的眼神,刹那間變得陰鬱起來,泛起陰冷的寒光。

“我自己啊,你是想讓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嗎?”她蹙著眉頭,隻因他的脾氣,真是大得可以,說來就來,比翻書還快呢。

“”能把自己傷成這樣的,這女人還真是奇葩,腦袋被門擠了。

“若真要論罪魁禍首的話,那個人就是你。”她正視著他,歎息一聲,緊接著說:“誰讓你說自己覺得那清粥,淡而無味,讓你沒有一點胃口的。所以我才會去青竹林,尋找這個季節最好的食材春筍啊。這些小劃傷,都是我挖春筍的時候,不小心弄的。那麼,你就看在我這麼辛苦,還受傷的份上,就免為其難,把這碗牛肉春筍粥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