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嗎?痛不痛?”歐陽盛伸手抓起一個男人的頭發,迫使他抬頭正視於他的麵孔。“知不知道什麼叫做痛?當你們一個個,暗許手底下的人,對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老百姓,貧苦的鄉下人捅刀子揮棍子的時候,你們可否有知道,他們也會痛呢?”
他瞪著一雙陰紅的眸子,眼神之中,帶著毀天滅地的寒光,仿佛從眸底迸射出來的光都是紅色的。
他大聲的叫囂,憤怒得臉紅脖粗,在脖子的兩側,暴鼓起醒目的青筋。
白小詩被這樣的歐陽盛嚇到,其實她有見過,他比此時還要陰鬱的樣子,可不知道為什麼,此時此刻的她,卻十分讚同,他的這種做法。
甚至在心裏,還有一個小小的聲音在說‘打,使勁的打,狠狠的打!’
這個男人不管他說什麼,他都是那麼的不可一世,理直氣壯。就好像他所說的‘就算暴利,那也得取得其所。取得心安理得。’
他不在乎別人怎麼看他,反正他覺得自己是有理的,他就可以盡情的去做。強取豪奪又怎麼了?若沒有實力,強取那也是豪奪不來的。
他的天下,不是幾句罵名,就輕而意舉就得來了。他也流過血,流過淚,一步一個腳印,一點一點慢慢走過來的。
“叫啊,大聲的叫啊,你們不是喜歡這種血腥的滋味嗎?”歐陽盛狂躁的對那些人狂踢。“血腥的滋味如何?你們親眼看到那些,被你們放的高利貸,而無法還清的人,打得死去活來的時候,是不是就是現在這種滋味呢?”
他喘著厚重的氣息,陰鬱的瞪著眼前跪了一地的人。
跟這些人生氣,動怒,簡直就是浪費。
“滾,全部都給我滾,滾出歐陽集團。”他回坐在椅子上,怒斥起來。
黑壓壓的一群人,誰也沒敢起身,盡管身上很痛,可他們卻連大氣都不敢喘息一下。
“總裁,不要趕我走,我真的知道錯了。我願意把我手下,所有的資產都拿去充公,隻求你不要趕我離開歐陽集團”張天忠好歹也跟了歐陽盛那麼多年,知道他雖然年輕,可是他的手段,卻不是任何人能夠招架得住的。
歐陽盛是說了,讓他們離開歐陽集團,一切都可以不追究,可是張天忠知道,這件事絕對不可能,就這麼輕意的結束,否則歐陽盛也沒有必要,讓景浩然專門把涉及這件事的人,全部都叫到這裏來。
“不想離開是嗎?那好呀,我的肋骨被打斷了兩根,腦袋破了一個洞,身上到處都是淤青,大小不同程度的傷。我也不讓你傷得像我這麼嚴重,你就斷一根肋骨好了。”
歐陽盛恢複了最初那種陰鬱之中,又透露著幾分冷笑的表情。
“這”張天忠愣住了,沒想到歐陽盛會這樣說。
那日在地下賭場,他可是親眼見到了,虎子拿著木棍,對歐陽盛一下又一下,像雨點般揮打在他背上的情景。
是個人都是要麵子的,更何況對方還是歐陽盛,若不給他一個交待,這件事是肯定過不去的。
“大總裁,這件事絕對不能這樣算了,一定要好好教訓這些畜生,他們可沒少禍害,像我們這種貧苦的村民。”曾彩霞沒有再叫歐陽盛外孫女婿,而是像他們一樣,叫他總裁。
“外婆”白小詩見曾彩霞走向歐陽盛的身邊,她趕緊走過去,攔住她不要多嘴。
“畜生,都是我沒有教育好你,才會讓你犯下這種大錯。”張天忠大聲的吼道一聲,然後從地上蹭起身來,抬起腳就朝跪在地上的虎子,後背上狠狠的踩踏下去。
“啊”虎子痛得慘叫,背上骨頭斷裂的聲音,與他的慘叫混合在一起。
白小詩聽到那聲音,本能的回身,卻被歐陽盛一把拉入自己的懷中,她順勢坐在了他的腿上。
她別過腦袋,隻見虎子一臉吃痛,表情很是猙獰。嚇得身體頓時顫抖起來。
“別看。”歐陽盛用手擋著白小詩的視線,聲音柔情似水,與剛剛那個陰鬱的人,判若兩人。“拖出去。”
景浩然示意身邊的保鏢,把虎子從這裏帶出去。
“行了吧?他們應該真的知道錯了,不要再繼續下去了。”這是白小詩看到歐陽盛,做出那麼多暴怒的舉動之後,第一次勸說他。
“有聽過一句話嗎?狗改不了吃屎。”他衝著她微笑,雙手環抱著她的腰身,不讓她離開他身體一刻。
“”
長得這麼好看的男人,臉上還帶著那麼溫柔的笑容。卻說出那麼不優雅的字眼,也隻有他歐陽盛說得出來。
“他連自己親外甥,都能下得了這麼狠的毒手。這人的心呀,簡直比鍋灰還要黑。”說話間,他竟然不在乎,周圍有那麼多雙眼睛,正看著他和白小詩,手指玩味似的,在她那尖尖的小下巴上麵挑逗著。“你難道不想為你外婆報仇嗎?”
“對呀,不能就這樣輕意放了他們。我可沒少在他們這些人手中吃苦受困。”曾彩霞立馬附和起歐陽盛的話來。
“”白小詩扭頭瞪了一眼自己的外婆,想要反駁她,但她明白不管自己對她說再多,她也聽不進一個字。否則這麼多年,她也不會一直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