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門緩緩開啟,一股刺骨的寒意,立刻襲來。

白小詩腳上那雙粉色的高跟鞋子,剛剛走出房車,就已深深的陷進了白雪之中。

“歡迎白小姐。”

景點的工作人員,恭敬的向白小詩行禮。

白小詩朝前麵走了幾步,環望雪山上的一切。

這裏不就是兩年前,她帶白小帥來的a市名景雪山嗎?隻是不同當時的是,今天這裏好像並沒有遊客,沒有之前她和白小帥來的時候那麼的擁擠,熱鬧。

這裏已經不是東城了吧?是a市嗎?

“白小姐,外麵冷,加件衣服吧。”景浩然拿著一件橘黃色的羽絨服外套,雙手遞給白小詩。

“謝謝你景管家。”白小詩接過羽絨服穿上。“我們現在是在a市的雪山,是吧?”

雖然來過這裏,不過她還是想要確定一下。

“是的。”他禮貌的回答。

“可是這裏為什麼”她詢問了一半的話,突然又停了下來。

“少爺不喜歡有外界的人打擾,所以就把這裏包起來了。”景浩然聽出了她想要詢問的問題,特意解釋了一下。

她也想是這樣的,所以才沒有問出全話來。

他是歐陽盛,世界上最有錢的男人,他想要在雪山上玩,包個雪山又不是什麼難事。

隻是既然是出門來玩,他把這裏包起來了。現在就隻有他們兩個遊客,是不是太寂寞了一點。

“是不是找到了久違的感覺?”歐陽盛從房車走出來,修長的雙臂,伸了一個懶腰。口中聽起來張揚的口氣,仿佛比這雪山還要廣闊。

“少爺。”景浩然接過保鏢手中的外套,披在歐陽盛的身上。

“盛少,你們的房間,我們已經準備好了。”接待的工作人員,見到歐陽盛的真身,立馬上前去說道。

黑色的呢絨大衣,套在歐陽盛筆挺頎長的身軀,使勁他更加的矯健偉岸。

“去房間看看。”歐陽盛幾個箭步走到白小詩的身邊,不等她開口,伸出右手霸道的摟著她的肩頭,往前方的雪山酒店走。

腳踩在雪地裏,清晰的印著他們倆的腳印,每一次抬腳,都會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

白小詩因穿著高跟鞋,在雪地裏行走,似乎顯得有點費力。鞋中很快就鑽進了雪粒,冰冰涼涼的,越到後麵,就越是刺骨。

“怎麼了?”歐陽盛發現身邊的小女人越走越慢,平日裏也不見她,有那麼落後他啊。

“沒什麼。”她掩飾著長長裙擺之下的腳。

不過貼心的歐陽盛,還是看到了。

他用手扯了一點她的裙擺,隻見粉色的高跟鞋中,進滿了白色的雪粒,而那雙未穿襪子的小腳,早已被凍得通紅。

“脫了。”他不悅的從口中吐出兩個字。

“啊?”她沒聽明白他話中的意思。

“鞋脫了。”他一字一字,冷聲命令。

“哦。”

被凍紅的小腳,從粉色的高跟鞋中出來,直接站在雪地裏。那種透心涼的刺骨,可一點不比在高跟鞋中好受。

然而,她才剛剛脫掉了鞋子,整個身體就已被歐陽盛,騰空攬腰抱了起來。

“你現在是越來越沒用了,連買雙鞋都不會買。明知道今天要到雪山來,你還任由她穿什麼高跟鞋。”歐陽盛的聲音聽起來,更加的慍怒。衝著身後的景浩然,就是一陣亂吼。“鞋子穿就穿了,車子還不能開到酒店門口嗎?非要從這裏走一遭。”

白小詩剛以為,歐陽盛是在罵她呢,不曾想他居然叫囂自己的管家沒用。

她有些替景管家叫屈,身為這男人的管家,簡直就是他的不幸。要是換作她的話,她早就不幹了。

緊跟在歐陽盛身後的雪山工作人員,即便是聽歐陽盛在說自己的管家,但他們也逃脫不掉責任。

景管家昨天晚上就已經給他們打款了,而且還是巨資。買下雪山上的整個酒店,也不為過吧。可是他們卻連一條清掃的道路都沒有做。

景管家隻是默默的聽著歐陽盛訓斥著,恭敬得沒有反抗一個字。

“是我自己執意要穿這雙高跟鞋出門的,你不要責怪景管家。我是覺得這雙高跟鞋,剛好跟我身上的風衣搭配。”白小詩終於忍不住,想要替景浩然說句話了。

“跟你身上的風衣搭配?那你現在穿的是什麼?粉色?橘黃色!牛頭不對馬嘴。你是豬腦子嗎?再好的名牌,穿在你的身上,都變成了村姑。”

白小詩的話剛剛落音,歐陽盛立刻就將矛頭對準了她。

本來是想幫景浩然說句好話的,現在好了,他幹脆連她一起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