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嗎?”她淡淡的詢問。
吳冬雪和白小詩的關係,雖然還沒有達到閨蜜那麼的親密。可關於白小詩的事,她好像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同樣,她家的事,白小詩也特別了解。
昨天大半夜的,白小詩突然情緒激動的跑到她家。不用問也知道,白小詩肯定和歐陽盛發生什麼別扭了。
“沒什麼事。我就是想,我要不要打電話,告訴盛少一聲,讓他派人來我家接你。”
吳冬雪想著如果白小詩和歐陽盛,兩個人真的吵架了。總得有一個人先妥協吧。女人妥協肯定不太好,那就讓她做個和事佬,讓歐陽盛親自來接她。
“不要給他打電話。”白小詩立刻冷聲拒絕。“如果你不想我住在你這裏,我現在就走。”她放下手中的碗和勺子,作勢要離開。
“你別呀。”吳冬雪從椅子上蹭起身來。“我可沒有趕你走的意思,我告訴你喲,隻要你白小詩願意在我家住,你不嫌棄我家小,我是非常樂意,你在這裏長住的。”
“”聽著吳冬雪的話,她意識到自己的情緒,剛才似乎有些太激動了。
“我隻是有點擔心,你昨天晚上突然那麼晚到這裏來,盛少他知道嗎?還是說你們倆是因為吵架啊?你可千萬不要讓他擔心喲。”她蹙了蹙眉頭,真心實意的關心她。
“我和他沒有吵架。”她現在連提起歐陽盛的名字都不願意。
“真的嗎?”吳冬雪試探性的詢問,她可不那麼想。興許跟她那八卦的精神有關係吧。“那你趕緊坐下來吃吃吧。”她幫白小詩拉開身邊的椅子,然後讓她坐下去。
白小詩是真的餓了,從昨天晚上到現在,除了喝幾杯傷胃的紅酒,連一滴水都沒進去。
不一會兒,她就吃光了一碗白粥。
“你別光喝粥呀,那不是有泡菜嘛,吃個太陽雞蛋也行。”她在幫白小詩夾菜的同時,腦海中突然想到一件事。
前天她代表中心醫院,心理科的醫生,去喬氏醫院走訪的時候,意外在住院部,看到了身著病號服的湛亦致。
她尋思著這會不會跟白小詩,昨天晚上激動的情緒有關係呢。
“小詩,你最近有和湛少聯係過嗎?”
白小帥說自己的媽媽喜歡湛家二少,那就是湛亦致。如果是真的,白小詩和歐陽盛的關係,那就危險了。
“”她沒有說話,隻是抬頭正視著她。
“你別怪我太八卦喲,我真的真的隻是關心你。我前兩天在喬氏醫院的住院部,看到身著病號服的湛少,看他的樣子,臉色特別不好。而且我還在他身上,病號服的牌子上發現,他是屬於重感冒加呼吸道感染的患者。”吳冬雪有意無意的說著。
“你說什麼?”白小詩剛剛還淡然的表情,立刻神經緊繃起來。“亦致他怎麼了?”她用手緊緊的抓住,吳冬雪端著清粥碗的手,可能是力氣太大,把碗裏的清粥,都給濺到了桌子上。
“湛少可能是生病了吧,不過聽說他很快就可以出院了,你也不必擔”
“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聞言,白小詩不等吳冬雪把話說完,猛然起身就朝客廳門口跑去。
“喂,小詩啊,你要去哪裏?”吳冬雪仍下手中的碗筷,想要去追她。“你聽我把話說完啊,那個”她衝出客廳,隻見白小詩已進入走廊對麵的電梯裏。“那個喬杉杉,也就是湛少的未婚妻,一直都在他的身邊照顧他。你完全沒有必要擔心。”
電梯門合上,白小詩的身影消失。
“臭嘴巴,怎麼老是管不住自己的這張嘴呢?”吳冬雪用手使勁的抽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要是盛少知道,我把湛少的情況告訴了小詩,他一定會殺了我吧。怎麼辦?盛少和小詩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我現在會不會死得很慘啊?”
吳冬雪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此時此刻的她,終於意識到了,自己這張大嘴巴,到底有多麼的令人討厭了。
白小詩從電梯裏衝跑出去,還沒到門口,就看到了兩名西裝革履的年輕男人,正四處警戒著。
她認識他們,他們是歐陽盛的保鏢。原來歐陽盛早就知道,她來到了這裏,隻是沒有上樓去找她而已。
她就是一個小小的孫悟空,就算能耐再大,她也休想逃出歐陽盛的五指山。
南區普通公寓白小詩還算熟悉,在沒認識歐陽盛之前,她就常常到吳冬雪家中來,所以在這裏哪裏有出口,哪裏沒有,她都清楚。
歐陽盛的保鏢,絕對想不到她能從那個地方出去。
從公寓的大廳內側,有一個安全通道,可以直接通往公寓的地下停車庫。
在白小詩的再三請求下,一位剛準備開車,離開地下車庫的住戶,同意了帶白小詩一程。
車庫的門口,同大門前一樣,有兩名保鏢看守著。白小詩為了躲避他們,整個人都躺在了後排車座的伸腳處。
兩名保鏢對出去的車輛一一檢查,確定無誤之後,才放行出去。
他們肯定事先,就已經跟門口的保安人員說好了,所以才沒有人阻止他們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