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就這樣,一直跟我這樣坐著嗎?”歐陽盛的臉跨了下去,活了三十年,他從來都沒有遇到過對手。而這小女人卻是他歐陽盛,實實在在的克星。

他是對她打不得,也罵不得。可再疼愛她,寵溺她,這小女人也不見得,對他有所謂的感恩。

“要你管。”白小詩不悅的回了他一句。

她的身上依舊是那套廉價的休閑服套裝,昨天紮著的馬尾,已隨意的披在背上。

微風吹來,小女人的臉頰有些蒼白,而且還有幾分落魄,她高高的挺著下巴,無疑是在與他抗衡。那種高傲與潦倒自成一股無人能及。

“嗬”歐陽盛輕笑一聲。隻覺得這小女人,就連生氣,也都是那麼的好看。

“你笑什麼?”她回頭盯著帶著笑意的男人。

難道是自己假意在這裏尋死,被他給看出來了嗎?

事實上,她連假意尋死的念頭都沒有過,隻是他誤會了她而已。

誰說在急流河邊呆上一會兒,就是想找死啊?

“笑你幼稚。鬧夠了,就跟我回去。”

“歐陽盛你覺得我的樣子,像是在跟你鬧嗎?”她是絕對不會輕意原諒,一個那麼麻木,對待照顧了她四年的房東朋友的。

“”他討厭白小詩叫他的全名,他的臉沉了下去,幽藍的眸中,泛著一股如同君王般尊貴和冷冽的神色。

“你不要用那種眼神盯著我,一個做錯了事的人,毫不知悔改也就算了,可還顯得那麼的理直氣壯。”

“還說你跟那個男人沒有關係,如果沒有的話,你何必那麼在乎他?擔心他的死活?我可是你兩個兒子的父親,是你白小詩的男人,你就是這樣跟我說話的嗎?你跟其他的男人卿卿我我,可有想過我的感受?”這些話歐陽盛沒有經過大腦,一張口就自成了,一段反駁她的言辭。

可等他說完之後,他回味了一下,其中的意思。怎麼弄得好像,他是一個吃醋的小男人呢?太小家子氣了點。

“我要是能有你那麼好的口才就好了,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是嗎?試問你歐陽盛跟其他女人在一起的時候,我白小詩有說過什麼嗎?況且,我已經向你解釋過很多遍了。天淩他隻是我的房東。像你這種一見異性,跟我接觸一下,就抓狂的男人,真是世間少有的奇葩。”

白小詩與歐陽盛相對而坐,隻是她處於高,他在低勢。

“那是因為你從來都沒有在乎過我,但凡你在乎我,你就會吃醋。像我一樣抓狂的叫囂。”歐陽盛蹙緊眉頭,立馬反駁她。“什麼州官放火?你是指溫茹晴吧?我和她”

歐陽盛因激動,自己將溫茹晴的名字說了出來。可他的話隻說了一半,又哽咽了回去。

他敢說自己跟溫茹晴沒有關係嗎?他的內定未來的老婆,不就是溫茹晴嗎?

“你和她怎麼樣?”不知為何,她看著歐陽盛欲言又止的表情,心裏很不是滋味。

“我和她沒怎麼樣,你管別人那麼多幹嘛?管好自己就行了。”

歐陽盛果真不是一般人,他隻顧自己的感受,隻要求自己的另一半忠貞,而不在乎別人。

“那你也不要管我和別人。”白小詩聽著那話,實在是氣惱。情緒激動之下,從圍欄上蹭起了身來。“沒有的事,都被你說得那麼逼真。你憑什麼呀?”

“”歐陽盛同樣起身,隻見那女人,此時變得十分過激,瘋狂。

“我白小詩和你有什麼關係?歐陽樂和白小帥嗎?他們隻是我和你試管嬰兒的孩子。除此之外,還能有什麼?你有未婚妻,有未來規劃好的老婆。我算什麼東西呀?我白小詩就算再低賤,那也不會沒有自尊的做你的小三。”她一邊在圍欄上走,一邊不悅的數落著。

想到自己沒名沒分,做他歐陽盛的女人,還見不得光,不能被外界的人知道。不僅如此,她還要被他處處懷疑。讓自己身邊的異性受到傷害,她就一肚子的火。

“你是在乎名分嗎?”這些話,白小詩好像以前,沒有這麼明跟他說。

“不是名分不名分的問題,是公平!這是一個和平,平等的社會。就算你有錢有勢,你也不可能有三妻四妾。我告訴你歐陽盛,我白小詩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我就算愛上一頭豬,也不可能喜歡上你。什麼所謂的‘白小詩愛歐陽盛’,一說就是一百遍。我當初聽你的話說出來,簡直就是腦子進水,被門給擠了。”

歐陽盛靜靜的聽著,小女人數落的那種嘮叨,而其中的意思,卻非常明顯。是她覺得自己沒名沒分的跟著他,她在吃溫茹晴的醋。

可惜,他除了名分,不能給她之外,其他所有的都可以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