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辛辛苦苦的照顧他,他不但沒有絲毫感激,昏迷中一直呼喊著白小詩的名字,那也就算了。可為什麼他醒來了,還要一直嚷嚷著白小詩。他從來都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我恨死他了。”喬杉杉一臉委屈,在自己的母親麵前,她也沒有什麼好避諱的。淚水立馬奪眶而出。
“你既然那麼恨他,那就離開他啊,為什麼還糾纏著他不肯放手?”古麗蓉故意順著她的話接下去。
“媽。”她嬌嗔古麗蓉。“你也不明白我的心嗎?正因為愛得越深,所以恨也就越深。我愛他,我是絕對不可能放手的。為了得到他,我六年前不惜用計,讓小詩接受做代孕媽媽。最後還求你,必需得幫她保留另一個孩子。因為隻有小詩有一個孩子在身邊,有了牽絆,她才沒有機會和亦致在一起。”
門口聽著這些話的湛亦致,那握著門把手的手,不由自主緊緊的抓緊,手指骨節分明,手背突出醒目的青筋。而他那張原本陽光且又帥氣的麵容,卻陰沉了一去。帶著憎恨的憤怒。
“可結果呢?結果並沒有你想像中的那麼美好吧?”古麗蓉知道自己的女兒愛湛亦致,到了一種無可救藥的地步。
可身為一個母親,總不能不幫自己的女兒吧?
“是”喬杉杉雙目呆滯的盯著,蓋著自己身體的粉色係被子,豆大的淚水,沿著眼眶滴濺在被子上,形成一朵水花。“我用了六年的時間,用一顆最熱情的心,去捂熱他那顆被白小詩,傷得傷痕累累的心。最後他終於感動,願意跟我訂婚,甚至是結婚的時候。他卻因為白小詩的突然回來,心立刻又變了。”她吸了吸鼻子,滿臉都是痛苦的神色。“怪隻怪我太高傲,自有信心,才會在小詩的麵前炫耀,我要跟亦致訂婚的事。甚至還自以為是的邀請她,前來參加我們倆的訂婚宴會。”
如果早有知道的話,她肯定不會冒那麼大的風險,請白小詩來參加他們的訂婚宴會的。並且,還會一直隱瞞,白小詩已經回東城的事。
“別說這些泄氣的話了。事以至此,發生的都已經發生了,誰也沒辦法改變。你現在若還在乎亦致的話,就趕緊去湛家。就算亦致不喜歡你,你湛伯伯湛伯母他們,看到你如此愛亦致的份上,以及我們喬家的麵子,也會撮合你們的。”
古麗蓉畢竟是過來人,對於這些事,還是非常理智的。
“我才不要呢,現在就算他湛亦致再有情,白小詩也不可能對他有意了。”喬杉杉伸出手去,用力的將臉上的淚水擦拭掉。
“什麼意思啊?”古麗蓉有些擔心,她知道自己這個女兒的脾氣,有時候衝動起來,做的好事也會變成壞事。“你可不要亂做事情喲。”她忍不住提醒一句。
“什麼叫做亂做事情啊?我就這麼跟你說吧。之前亦致發信息約白小詩,在櫻花林見麵。我刻意把地址改了,在以前學校附近的咖啡廳見麵。我告訴白小詩我懷了亦致的孩子,這樣她就死心了。”
她說得很自然,仿佛自己的計謀,有多高超似的。
“你告訴白小詩,你懷了亦致的孩子?”古麗蓉蹙著的眉頭,此時整個都擰在了一起。
“對啊,有何不可嗎?我和亦致又不是沒有在一起過,我會懷上他的孩子,也很正常啊。”
“可關鍵的問題,你並沒有懷上亦致的孩子呀。這種事怎麼可以亂說呢?”
“怕什麼?隻要這段時間,我和亦致在一起,還怕幾個月後,沒有孩子嗎?”她為了湛亦致,無疑是豁出去了。
“你和亦致現在的情況,都鬧成這種地步了。你覺得他還會跟你在一起要孩子嗎?”別說是一起要孩子了,湛亦致早在白小詩回來之後,他就沒再碰過她一下。
“有些事不是非要男人同意的。”喬杉杉的話突然顯得有點冷。“媽,你和我都是婦產科醫生,這麼簡單的事,還辦不了嗎?”
門外的湛亦致越聽越氣憤,可他必需強行壓抑,內心的慍怒,逼迫自己接著聽下去。否則他興許一輩子,都不知道外麵如此柔美的喬杉杉,居然心機那麼的深,那麼的狠。
“你想學白小詩一樣,做試管嬰兒啊?”
“當然不是了。隻要我到排卵期,稍微在亦致的食物中,加一點料就可以了”
“嘭”
喬杉杉的話還沒有說完,突然門從外麵被人一腳給踢開了。
湛亦致無法再克製住自己的情緒,他聽不下去了。若再繼續聽下去的話,他想喬杉杉可能還會說出一些,更加令人抓狂,又惡心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