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氏本給了劉女士很大一筆錢,希望這件事就這樣可以抹過去。可惜他們給的錢再多,也比不上歐陽盛出的錢多。
喬家人的嘴臉,他一眼都不想見到。拿起沙發上的電視遙控器關掉,隨意的往旁邊一仍。
“景浩然”在喝完杯子裏的酒時,歐陽盛下意識的叫出了景浩然的名字。
隻是,等他喊出之後,好一會兒都沒有人回應。
“少爺,景管家他不在這裏,在地牢中。”一直為歐陽盛倒酒的女傭,誠惶誠恐的上前,小心翼翼的再次為他滿上酒杯後,輕聲的解釋一句。
“地牢?”他冷冷的從口中擠出兩個字。
四天了,整整四天景浩然都在地牢中度過,不僅如此,還有白小詩。他們都在地牢裏關著。
做對!所有的人都跟他做對。現在連他唯一最信任的人,也一起來欺騙他。試問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是值得,讓他相信的?
“把他給我從地牢裏弄出來。”半晌,他揚起手上的酒杯,陰怒的朝對麵仍去。
杯子應聲而碎,裏麵的紅酒液體,如血般濺得到處都是。
“是”傭人嚇人連連退出中客廳。
景浩然由兩名保鏢,從地牢裏帶到中客廳。
當他進入中客廳的時候,隻見一片狼藉,能砸的東西,幾乎都被歐陽盛給砸掉了。
他獨自一個人,站在落地窗戶前,高大的身影,似乎比以前消瘦了很多。但他身上那種與生俱來的氣勢,卻沒有絲毫消退。
“少爺。”景浩然站在中客廳的中央,恭敬的叫喊聲,夾搭著幾分沙啞。或許是在地牢裏呆的時間太長,又沒怎麼說話,才會出現這種情況。
“我讓你滾,誰讓你呆在地牢裏的?”歐陽盛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冷,隻是此時的話,卻稍顯幾分寂寥。
“浩然答應過老太爺,會一輩子跟隨在少爺的身邊。除非我死。”
景浩然是一個孤兒,能夠活到現在,全憑歐陽盛的爺爺當初的收留。他是一個特別忠義的男人。既然答應了對方,就一定會做到。
這一次是他犯的錯,所以他甘願受到處罰。但這種處罰,絕對不是像歐陽盛所說的那樣,離開歐陽盛,離開歐陽山莊。
“你以為你在地牢裏呆上幾天,我就會原諒你嗎?”歐陽盛依舊站在那裏,雙手插在黑色的西褲口袋中,高大的身軀,在陽光的籠罩下,呈現出一道細長的陰影。
“浩然不求少爺原諒,隻要少爺不要趕浩然走。”
“你應該知道,我想要什麼。”說話間,他緩慢的轉過身體裏。
當景浩然看到歐陽盛的正麵時,他有那麼幾秒被震驚住。
歐陽盛不僅身體消瘦了,連同麵部的輪廓也是如此。短短的幾天時間,他不修邊幅,下頜長出細細的胡子渣。雖然依舊俊美,隻是這種太過消瘦,給人一種忍不住心疼的感覺。
“是,浩然一定會將功補過的。”景浩然當然明白,歐陽盛話中的意思。
從歐陽盛的眸子裏,他看到了一股壓抑的隱忍,以及隨時都會燃燒的怒火。他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絕對不可能就將這件事結束了。
接下來的幾天裏,先是喬氏醫院名聲大敗,股價一落千丈。再是湛氏集團頻頻出事。湛家二少因身體不適,長久住院。湛家二老向親朋好友求助的新聞。在整個東城鬧得沸沸揚揚。
喬家和湛家在東城,都是有頭有臉,商界很關鍵的家族,卻在短短的時間內,發生那麼多事。很讓外界的人匪夷所思。
但他們自己卻非常清楚,家中會有這種遭遇,是因為什麼。
白小詩由景浩然親自從地牢裏帶出去,快兩個星期,除了傭人天天給她送飯菜,加衣暖爐之外,對於外界的事,她全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