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什麼家啊,我哪裏還有家,我的家就在這裏”喬杉杉力氣很大,一把將拉著她的古麗蓉給甩開。
古麗蓉沒有站穩,一個踉蹌退倒在沙發上。
“你看看你現在像什麼樣子,連你媽媽都敢推,你還是我喬天亮的女人嗎?”喬天亮一把攥著喬杉杉的手臂,揚起手來,一巴掌打在她的臉上。
“啪”的一聲,火辣辣的疼痛,立刻遍布她整個臉頰。
那一巴掌打得喬杉杉暈頭轉向,手中的酒杯落地,玻璃碎成一片。同樣她那醉酒的感覺,也清醒了不少。
“爸,你打我?”她用手捂著疼痛的臉頰,淚水刹那間奪眶而出。“你居然打我?從小到大你連我一根頭發,都舍不得動一下,現在你居然打我?”
發生了那麼多的事,她本來就特別的委屈,現在連同自己的親生父親,都對她下這麼重的手,她能不傷心嗎?
“是,我打你,就是想要把你打醒。你自己做了什麼好事,你不知道嗎?”喬天亮紅著一雙眼睛,痛心疾首的說道。他那打過喬杉杉的手,還停留在空中,甚至手掌在顫抖,心裏更是在心疼於她。
“我做什麼了?”所有的委屈,都化為淚水,從眼眶裏如同斷了線的珠子,接二連三的滑落下來。“因為那個記者發布會嗎?我不後悔,不管我做了什麼,我都不後悔。是那個賤女人欠我的,我就得把我的一切給奪回來,就算奪不回來,我也不會讓她好過。”
“你怎麼真的打孩子呢?早知道你會這樣,我就不告訴你,杉杉會在這裏了。”古麗蓉是典型的慈母,就算喬杉杉做錯了,她也會護著她。
就像六年前,明知道白小詩肚子裏的另一個孩子,不能留下來,但因為喬杉杉的苦苦哀求,最終她還是同意了。
“你”喬天亮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恨意。“她都是被你給慣的。我們喬家會淪落到現在這種地步,都是家門不幸啊。”他知道就算他再怎麼打喬杉杉,事實也沒辦法再挽回了。
“不是家門不幸,是有小人在作祟。”喬杉杉放下撫摸著臉頰的手,眉宇中帶著一股豁出去的神色。“爸你和媽一直都想攀上歐陽盛那顆大樹,這麼多年想盡辦法,也要見到歐陽盛的本人,跟他談合作之事。但最終都沒有達成。可就算沒有歐陽集團的支撐,我們喬家不也過得很好嗎?”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白小詩是歐陽盛的女人,以前我們就算沒有合作,那也是井水不犯河水,現在就不同了。你怎麼能汙蔑歐陽盛的女人呢?”喬天亮在生意場上的人精,什麼應該做,什麼不應該做,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我哪裏有汙蔑她了,難道她沒有搶走亦致嗎?她沒有破壞我跟亦致的感情嗎?她不算第三者嗎?”她沒錯,從未認為自己有任何的過錯。
“可你什麼時候,有懷過亦致的孩子?白小詩又哪裏害得你流產了?”
前麵的他都可以忽略,但對於這個問題,他卻很嚴謹。
自從在喬杉杉的訂婚宴會上,他與歐陽盛的管家景浩然見麵後,他就意料到了,經後必定還有什麼重要的事,會發生在他們喬家,隻是他沒想到,這一天會來得那麼的快。
傳言歐陽盛從不近女色,那日在喬杉杉的訂婚宴會上,他卻親自帶人上門。隻為了一個白小詩。如果他不在乎白小詩的話,就不會親自來喬家。
歐陽盛如此在意白小詩,現在經過喬杉杉這麼一鬧,他們喬家肯定會大禍臨頭。
“如果白小詩不出現的話,我和亦致現在肯定有孩子了。”她對喬天亮撕心裂肺的吼叫著:“爸,你以為你女兒想這樣嗎?我這樣做都是為了喬家。歐陽盛這些天處處打壓喬家,讓我們醫院的股價一落千丈,好多病人都不敢上門就診。就算我們妥協,一直保持沉默,他也未必肯放過我們。與其暗兵不動,還不如主動出擊。”
喬杉杉的話不是沒有道理,可他擔心事得其反,畢竟歐陽盛不是一般的市井嘍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