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夥哭得跟淚人似的,讓人特別心疼。他這樣一鬧,就不眠不休。
景浩然沒有精力,一直都放在他一個人的身上,所以就安排四名傭人,二十四小時照顧兩個孩子。
離開東城酒店的白小詩,直接去了昨天那家美發店。可惜美發店的大門,已經被警察貼上了封條。不僅如此,連同周圍其他的店鋪,也都關閉著大門,暫時停止營業。
她以為到這裏來,還可以找到一些蛛絲馬跡,但她想錯了,既然歐陽盛來過這裏,周圍的店鋪老板,就不可能像往常一樣繼續營業。
昨天發生的事,依稀還在腦海中,但眼前的一幕,卻像一場惡夢似的,隻在夢中出現過。
她不相信外婆會對她做出那樣的事,她必需找到外婆,把這件事問清楚。於是,她又來到歐陽盛,給外婆安頓的公寓。
公寓門口鎖著一把大鎖,一看便知,裏麵沒有人。
外婆不在公寓裏,還能去哪裏呢?難道又去哪裏賭了嗎?
一想到外婆沒完沒了的賭,為此不惜給她下藥,做出那處事情,她的心就像被刀子,狠狠的割著似的。
她不想哭,但眸子裏的淚水,就是那麼不爭氣,如同斷了線的珠子,接二連三的斷裂。
罷了,找不到外婆,她就去找湛亦致。如今她和歐陽盛,已經徹底完了。相信他也不會再來找她。她可以安心的和湛亦致在一起了。
湛家老宅,湛夫人出殯,準備去入葬。
一身孝服的湛亦致,站在陽台前,右手拿著手機,聽著裏麵的聲音,臉色猶如冷酷。
“白小姐我們還沒有找到,昨天晚上她也沒有回來,對不起湛少”
這已經是第n個電話了,然而,每一次對方向他報告的話,都是一樣的。
白小詩不見了,從昨天離開了旅館就不見,到現在都還沒有找到人,更沒有再回去過。
她答應過他,會在旅館等著他,等他把自己母親的葬禮辦完。兩個人就一起離開這裏。
可是她失約了,再一次失約了。
他們倆在一起,好像她從來都沒有履行過約定。每一次都是他等她,並且每一次等待都是遙遙無期,沒有結果的。
“我們馬上就要去墓園了,你準備好了嗎?”喬杉杉走進房間,輕聲的詢問,正在打電話的湛亦致。
即使他不說,她也知道,湛亦致打電話的內容是什麼。
今日的喬杉杉同樣身著孝服,而且還是以湛家二少***禮儀,正式參加這場葬禮的。
這種以湛家二少***禮儀出席,湛亦致昨天回家就知道,不過他沒有反對,隻因過了今天,他就會離開。所以又何必在乎那麼多呢?
湛亦致放下手上的手機,緊緊的握在自己的手心。高大的身軀站在那裏,卻像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特別無力。
“你怎麼了?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沒有處理完啊?”喬杉杉靠近湛亦致的身邊,目光下意識落在他拿著的手機之上。“我知道,你可能還在因為之前的事,而生我的氣。可我現在告訴你,不管我以前做了什麼,我都不會後悔。我寧願做一個壞人,也不想看到你受到傷害。”
“”湛亦致抬眸,冷峻的臉上,除了寒意之外,再無其他神色。
事到如今,她居然還好意思說,她對以前做的事不後悔。
當然了,她肯定是不後悔了,畢竟她又沒有受到傷害,以及損失什麼的。
苦的人是他,還有白小詩。一分別就是整整六年。即使,現在見麵在一起,也不在像曾經那麼的美好了。
“你不要用這種冷漠的眼神看著我。”她像一個讀心師,擅自讀出他心裏的想法。隨之,伸手握著湛亦致拿著手機的手。“你在等電話嗎?還是已經接過電話了?”
“”他依舊沒有說話,因為厭惡她這張虛偽的麵容,冷酷的將她的手甩開。從而大步朝門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