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不走。”她順從的回答他。

她不是外科醫生,也不是內科醫生。隻是心理醫生而已。處理這種大型的傷口,還是需要醫生來。

為了他的身體考慮,她趕緊走到床頭,按了頂上的呼叫器,這樣她就不需要離開病房,就可以把醫生叫過來了。

醫生幫歐陽盛重新包紮了傷口,示意他不能再亂動,以免傷口再被撕裂。雖然目前來說,沒有什麼大礙,但他還需要靜養。情緒上自然是不能受到什麼刺激。

醫生囑咐完後,已經是淩晨五點多,一夜都未合過眼的白小詩,實在是太累,太困。

歐陽盛示意白小詩躺在床上去,她很聽話,沒有拒絕。緊挨著他安睡。很快她就睡著了。

這或許是白小詩離開歐陽盛之後,第一次睡得如此安寧,沒有任何的畏懼。

次日,白小詩從睡夢中醒來。

她沒有睜開眼睛,隻因鼻翼前飄蕩的那股熟悉,又具有安全感的味道。他的懷抱很溫暖,像搖籃一般,就算天踏下來,她也不會感到害怕。

她輕輕的昂頭,目光隻能看到歐陽盛尖而性感的下巴。他的脖子很長,古銅色的肌膚,性感繚繞。連同微突的喉結,都顯得異樣的好看。

頭再往上抬,眸中已倒影出了男人俊美的全貌。

他還在睡覺,睡得很安穩。隻是腦袋上包紮的紗布,卻令她十分心疼。

看著這張臉,白小詩心裏突然很不是滋味。眼前的男人對她那麼好,曾經的她怎麼就忍心,去傷害他?離他而去呢?

她就像傻子一樣,連自己的心到底愛誰都不知道。連什麼是愛情,什麼是虧欠都不懂。

眨眼間,豆大的淚水,沿著她的眼角滑落,悄悄的流進烏黑的發絲裏。

她愛他,心裏滿滿的填著他,隻要是屬於他的,一切她都愛,一切都喜歡。

他的霸道,他的狂妄,他的較真,他的不可一世。統統都愛。

直到此時她才明白,以前歐陽盛逼迫她所說的‘白小詩喜歡歐陽盛’,那是一種什麼樣的心理了。

如果一個男人不愛一個女人的話,就算把她給仍了,他也不會稀罕吧。又怎麼可能逼迫她,連續說一百遍她喜歡他之類的甜言蜜語呢?

白小詩將自己的腦袋,一點一點輕輕的往下壓,直到嘴唇落在歐陽盛,那略微幹澀的嘴唇之上。

她的吻很生澀,永遠都如同一個涉世未深的女孩兒。生怕自己的動作太大,而讓對方產生不適。

她小心翼翼的親吻,將男人幹澀的嘴唇,慢慢的濕潤。

“唔”

小女人的吻惹得身邊的男人,實在是難受。他突然伸出手去,大手緊扣著她的後腦勺,霸道的回應她的吻。

一陣狂風暴雨般的卷席,火舌貪婪的將小女人口中的甜蜜味道,全部都卷走

“大清早就開始招惹我,你是覺得我受了傷,就沒辦法辦你嗎?”低沉的男性嗓音,由一陣溫熱的風,進入白小詩的耳中。

她羞澀得微微垂下眼瞼,滿臉都是紅暈,不敢正視他的眼睛。

“你在偷親我?”他更加壓低嗓音,嘴唇直接落在她的耳垂,牙齒突然輕咬著她的耳朵,故意挑釁著她。

“沒有”白小詩不適的聳了聳肩頭,他的小舉動,如同電流一般,貫穿她的全身。酥麻難忍。

“真的沒有嗎?看來你還是沒有真正的愛上我,既然沒有的話,那你就走”

白小詩不想再聽到他說趕走她的話。她蹭上身子,主動用嘴唇,深深的印在他的嘴唇上。

這一次,他沒有霸道的回應她,隻是默默的看著她那羞紅的臉頰。

“白小詩已經愛上了歐陽盛。”她離開對他的吻,雙手溫柔的捧著他的臉頰,很嚴肅,很真誠,甚至帶著誓言的口吻說:“很愛很愛。白小詩愛歐陽盛,附加一千遍,一萬遍。遍遍屬於真心真情。以後不管是白小詩的心,還是白小詩的人,她都隻屬於歐陽盛一個人的。哪怕是死,她的屍體,她的靈魂,也隻能獨屬於歐陽盛一個。”

歐陽盛聽著白小詩的一席話,不知道內心有多麼的震撼。

“那麼湛亦致呢?那個等了你六年的男人呢?你不要他了嗎?不打算和他遠走高飛了嗎?他溫柔,帥氣,體貼。你真的願意放棄他,選擇一個霸道冷酷麻木不仁的歐陽盛?”

哪怕心裏擔心,她會猶豫,會因為他的話,而選擇湛亦致。他還是忍不住說了出來。

“亦致”白小詩喃喃著他的名字。

“”歐陽盛臉色微變,他在等待她的答案,他放在床單上的手,已忍不住下意識的攥緊了拳頭。

他不管白小詩接下來的答案是什麼,靠近他當然好,不選擇他的話。他肯定還是會像以前一樣,強製性的把她綁在他的身上。畢竟這一次,是她自己親自來招惹他的。

“亦致隻是白小詩的過去式。白小詩對他的感情,早已不是愛情,隻是一種虧欠。虧欠是不能用愛情去彌補的。如果可以的話,我下輩子再去還他吧。”白小詩淺然一笑,如瞬間綻放而開的百合,特別的漂亮,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