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下意識的盯著,茶幾上的一把水果刀,他連猶豫都沒有,直接抓起來,就向自己的手臂上紮去。
“嗯”傷口上的疼痛,讓他清醒了幾分,額頭兩邊沁出豆大的汗水。“奶奶醒醒啊,奶奶。”他走到顧敏柔的身邊,推了推她的身邊。
興許是顧敏柔的年齡太大了,對於這種迷藥,沒有一點抵抗力,才會沒有意識。
他管不了那麼多,趕緊抓起自己的西裝外套,將裏麵的車鑰匙拿出來。跑到外麵去取車。
他後悔了,後悔不應該等到競標結束之後,再去解決溫茹晴。不曾想那個女人,居然瘋成了這種地步,提前對他動手。
溫茹晴具體想要做什麼,此時的歐陽盛還不知道,但他很清楚一點,就是那個女人,絕對不會放過白小詩。
歐陽盛一邊開車,一邊急切的給景浩然打電話,示意他現在立刻就去找白小詩,黎麗的事交給保鏢去做。隻要湛亦致沒有在黎麗身邊,他那些得力的保鏢,就一定能夠將黎麗救出來。
況且,湛亦致是想利用黎麗,來給他做人質。就算是湛亦致的人,那也不敢傷害黎麗分毫。
目前的白小詩就不同了,溫茹晴一旦有機會的話,她肯定第一個對白小詩下手。
連續打了景浩然的電話幾次,對方都沒有接聽,一氣之下,他直接把手機,仍在了副駕駛位置上。腳用力的踩著油門,盡快到達競標會的現場。
競標會場的地下室,曾彩霞身著一身清潔服,拿著掃把身體佝僂的打掃著。
“咳咳”她從昨天晚上,一直工作到現在,身體顯得特別的累,下意識的坐下來休息。
她比以前蒼老了很多,滿頭白發,連同額頭上的皺紋,也加深了許多。如果不仔細看的話,壓根就認不出來,她是曾經那個經常愛去賭場的女人。
喬杉杉把她逼迫得跟過街老鼠一樣,她連麵都不敢露。上一次差一點被喬杉杉的打手打死,好在她的命大,找了一份清潔工的工作,才算把自己的命保住。
地下室一排排整齊的車中,她發現有一個男人,鬼鬼祟祟的打弄著什麼,像是偷車賊,但又不像。
她現在能活著,就已經算是上天對她的恩賜了。其他的閑事,她什麼都不想再去管。這或許就是上天,因為她曾經對白小詩那麼差,而受到的懲罰吧,讓她老無所依,孤苦伶仃。
白小詩坐出租車,來到競標會的大門口,連車錢都沒有付,就跑了出去。
“喂,小姐,你還沒有給錢呢。”
“對不起,我有急事,請你在這裏等我一下,我會把錢給你的。”白小詩一臉無奈,她身上沒有錢。
坐在自己車中觀察情況的溫茹晴,發現了旁邊路口的白小詩,沒想到這女人的速度這麼快。不過,競標會的大門口,湛亦致卻突然走了出來。
如果湛亦致發現白小詩到了這裏,他肯定會來找她的,那樣的話,她所有的計劃全部都白費了。
溫茹晴趕緊從車上下去,奔跑到白小詩的身邊。
“多少錢,我給你。”她拿了幾百塊,直接仍在車中。然後示意司機:“你趕緊走吧。”她裝作跟白小詩特別友好的樣子,急切的說:“小詩,你怎麼會在這裏?你是不是也得到了消息,這裏會有危險啊?我剛剛看到盛他們去地下室停車了。我都還沒來得及提醒他。”
“”白小詩冷漠的瞪著溫茹晴,將自己的手,從她的手中抽了回來。“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話嗎?”
這個女人兩麵三刀,對她一直都充滿了敵意,不惜傷害自己的親兒子。她為了對付她,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
“你不相信我的話,那就算了,你就眼睜睜的看著盛去死吧。我親自去地下室找他。”
溫茹晴故意向旁邊的小道走,剛好與大門口的湛亦致背道而馳。
白小詩很猶豫,不知道應不應該聽她的話,可是她剛剛接到的那個電話,分明就是歐陽盛有危險。不管是真的,還是假的,她都應該去阻止他不是嗎?
想到這裏,她不在猶豫,向溫茹晴跑去的方向,一直往地下室跑。
她肚子裏的孩子,現在已經四個多月了,明顯的出懷,白色的裙子之下,微突的肚子孕味十足。
她踏著白色的平底鞋,手支撐著自己的腰身,一路小跑。但真的到了地下室之後,她卻沒有看到溫茹晴的身影。
“溫茹晴”她站在原地,四處環望,大聲的叫喊著她的名字。
雖然地下室裏有應急燈,但光線不是很好,還有空調風陣陣襲來,充滿了陰森森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