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一點嗎?”厲澤勳很受傷,眉毛挑了挑,以往,這是他生氣的前兆。
她隻有一點喜歡他?他放下三十幾年來所有的驕傲,把心底的話都說給她聽,隻博得她一點點的喜歡?
厲澤勳雖然沒交過女朋友,但從來沒斷過女人緣,走到哪裏都會在女人堆裏掀起血雨腥風,偏偏在簡珂麵前,他無限卑微,隻換來一點點?
“生氣了?”簡珂笑,指尖沿著他英挺的輪廓滑下,輕輕地摸他的臉,他的眉毛,他的鼻子,他的眼睛,他的嘴唇……
手指停在他的嘴唇處,輕輕按了按,抬回來,再按自己的嘴唇一下,然後回到厲澤勳的嘴唇上:“不要氣,賞你一個吻。”
“隻有一點點?隻有一點點還想用這麼假的吻來打發我?”厲澤勳從剛才可憐兮兮的hellokitty,恢複了凶殘的獸中之王本性,捉住簡珂就要啃。
簡珂笑著求饒,他卻不肯放過她,眼看要親上了,手機突然不合時宜的鈴聲大作。
不理它,再親,手機還是響,響個不停,十分聒噪,將剛才旖旎浪漫的氣氛,破壞的一幹二淨。
厲澤勳接起來:“傅瀚,你有話快說,有P快放!什麼?嘉赫到了片場撂挑子了,非要找簡阿姨?你讓簡珂去一趟?
傅瀚,我憑什麼給你搭了兒子,又得搭我女人?什麼?你給我暖床捂被做牛做馬?不需要!”
厲澤勳將所有的火氣都撒到了傅瀚身上,簡珂笑,真是一個隨心所欲的小孩子,還憑什麼?難道這電影,不是你自己投了上億資金拍攝的?
接過電話,簡珂安慰傅瀚:“你別急,我給澤勳這邊安頓好了,馬上過去,嗯,片場我認識,找得到,不用接我。”
放下電話,厲澤勳一臉不高興:“不許去!”
簡珂哄他:“電影可是你投資的,人家傅瀚隻是打工仔,你才是老板,哪有自己拆自己台的,那麼多錢,你忍心打水漂?”
厲澤勳抿嘴:“忍心,錢沒了再賺。”
“好了,別耍脾氣了,錢沒了再賺,我去去就回來了,這一天折騰的,你多睡一會兒,今天你不聽話,動來動去,也不知腿上的傷口愈合得怎麼樣了。”
厲澤勳自然不是小孩子,知道簡珂非去不可,厲嘉赫那小人兒,隨和起來是真隨和,阿貓阿狗都是好朋友,任性起來也是真任性,厲家的小少爺,有任性這個資本。
他要是想找簡珂,簡珂不去,還真哄不好他。
“我叫阿徹送你。”
“不用,我可以叫計程車。”簡珂說道。
自從撞了厲澤勳以後,簡珂一直不敢再開車,一握方向盤,眼前就是一層白霧,白霧裏有厲澤勳的影子,她就嚇得傻傻的,怕一踩油門,曆史又要重演。
“讓阿徹送你,過段時間,找個心理醫生看看。
”厲澤勳執意叫來阿徹,送簡珂去片場。
片場裏,一切準備就緒,所有工作人員的臉上掛著無奈,朱南星就像一個隨時會被點燃的火藥桶,可還不得不強壓怒氣,哄著這位厲家小少爺。
“嘉赫,咱們就拍幾個鏡頭好不好,你不喜歡薛菲兒阿姨,你們倆就分開拍,你不用跟她對台詞,可不可以?”
朱南星已經仁至義盡,甚至想到了拍分鏡頭再合成找人配音的辦法,可厲嘉赫就是不動,蹲在布景中間,專心致誌的跟一隻貓在說話。
對,是一隻貓,片場幾十號人,眼巴巴地望著這位小少爺,可這位小少爺的眼裏,隻有一隻貓。
“小貓咪你好,你的皮膚好黑哦?你叫厲小黑好不好?我家有一隻厲小毛,它是黃黃的皮膚,可帥可帥了,就跟古代的皇帝一樣。”
我天,那不是皮膚,是小動物的皮毛好麼?所有人撫額,又噤若寒蟬,沒有勇氣開口糾正這位連朱南星也讓三分的小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