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珂這外傷,經過韓忍東妙手回春的治療,已經強了許多,淤青還沒完全散盡,她便急著給白茜打電話。

簡珂以為,白茜這樣出身富裕的女人,一直被人寵著哄著,不會太好說話,她解釋了這幾天生病,所以遲遲沒有聯係。

沒想到白茜竟異常爽快,並不介意,反而安慰簡珂不要放在心上:“簡珂,我是真心喜歡布布,你讓布布選一個她喜歡的餐廳,我給包下來,省得外人打擾。”

若是別人說這樣的話,簡珂會覺得對方太傲慢自大,白茜這樣說,倒帶了一些真誠的直率,這個四十歲的女人,還真有點天真可愛。

簡珂不喜歡奢靡講排場,盡管那曾經是她生活的一部分,但浮雲散盡,她要是還在意那些虛無浮誇的物質生活,這六年的苦,便是白吃了。

按她的性格,自然會請求白茜一切從簡,不要太過隆重,布布隻是一個小孩子而已,但這次情況特殊,包場沒有外人在,蘇朝陽的出現也會更方便一些。

所以簡珂並沒有拒絕白茜的盛情,說出了一家法式西餐廳的名字,白茜立刻記下地址,兩人約好了明晚見麵。

這邊約了白茜,那邊傅瀚很快傳來消息,已經通過別人跟林珠約好,明晚也在那家法式餐廳見麵。

一切準備就緒,隻等著劇本上演了。

晚上,厲澤勳不放心,讓傅瀚把蘇朝陽帶來,僅僅幾天的功夫,蘇朝陽吃得飽睡得足,滋潤得恢複了幾分貴公子模樣。

“傅瀚,給他買套像樣的西裝,不要露出他的窮酸樣。”厲澤勳暗中叮囑傅瀚。

傅瀚應下來,他知道厲澤勳的用意,蘇朝陽一身貴氣,說出來的話才有分量,否則窮困潦倒,蘇瑉皓會倒打一耙,說他哥哥是被人脅迫利用。

蘇瑉皓那個人心思縝密,十分狡猾,厲澤勳親自詢問蘇朝陽,讓他把關於手鐲的一切再說一遍,蘇朝陽倒還爭氣,口供跟上次說得一樣,並無差別。

“蘇朝陽,你這幾天過得還好嗎?”厲澤勳淡淡地問道。

“好!過得太好了,厲少,你就是我的大恩人,你叫我什麼,我都願意。”蘇朝陽感激涕零,現在讓他跪下來親吻厲澤勳的腳,他都願意。

“你不用刻意做什麼,隻要把事實說出來就行了,回去吧,明天看你的表現。”

打發了蘇朝陽,傅瀚對他嗤之以鼻:“厲少,你對他太好了,住在酒店裏天天吃香的喝辣的,還給他零花錢,他能過得不好嗎?

聽說這小子本性難改,中間還花錢找過幾次女人,蘇寶添的兒子竟然這麼慫,這輩子,也隻能當一條狗了。”

“先養著他,到時候,讓他跟他爹同歸於盡吧。”

厲澤勳仿佛看到了蘇寶添那張令人憎惡的臉,被他的兒子死死地踩在腳下,不停地踹著,罵著,打著……

他在耐心地等待著這一天的到來。

聽說要跟上次認識的白茜阿姨見麵,布布先是很開心地應下來,然後又有點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