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得太過好看的人,不管說什麼做什麼,都是一副很善良的樣子。

比如厲澤勳,他明明心裏不知腹誹了簡珂多少遍,表麵上,是一個時刻準備為愛情獻身的,溫良恭儉賢夫模樣。

“我當時說的話,你都聽到了?”簡珂沒想到她痛斥呂旭晨的那些話,厲澤勳竟然知道。

其實當時她氣得已經失去理智,怎麼過癮怎麼來,都不記得自己說過些什麼了。

關於“睡”還是“不睡”這個問題,她確實是提到過,但是!她有說過她很喜歡睡?

“我當時在門外,你說得痛快,我聽得很清楚。”厲澤勳告訴簡珂。

“那你該知道,我是為了氣他,隨口說說的,什麼睡不睡的,這話題多俗氣。”簡珂想岔開話題。

厲澤勳霸道,但是從來不說謊,他說聽到了,那應該是真的有說過。

在他麵前承認這句話,太尷尬了!

當時所有校友,都在聽她說不想睡呂旭晨?這個仇報得痛快,像呂旭晨那麼自戀要麵子的男人,今晚對她的恨,又多了幾分吧?

“在我麵前,不許想別的男人。”厲澤勳收起似笑非笑的表情,嚴肅的樣子又好笑又可愛。

可是,他怎麼知道她在想別的男人!

“哎,厲澤勳,你這樣很無聊啊,我心裏想什麼你都知道,我在你麵前,就像沒穿衣服一樣!”簡珂喊著投訴道。

“所以,你還是想睡我嗎?”沒穿衣服這四個字,刺激了厲澤勳的耳膜。

夜晚果然不適合談心聊天,因為會越描越黑,簡珂閉嘴,什麼話也不想說。

省得不管她說什麼,他都抓住了那句“喜歡睡”不放,分分鍾想獻身的悶騷樣子。

見簡珂不再說話,厲澤勳擔心她冷,把她整個人摟在懷裏:“我們回車上去,別凍到了。”

溫暖厚實的懷抱,在寒冷空寂的黑夜裏,像會發光發熱的火爐,叫人想窩於其中,守一輩子。

簡珂環住厲澤勳的腰,忍不住歎息:“澤勳,你真好。”

她想深深歎息一千次一萬次,他真好,遇到他真好,即使與他錯過了人生的前二十幾年,她還是感恩,這一生有他,真的很好。

“隻是真好?而不是真好看?”厲澤勳蹙眉反問。

“不但真好,而且真好看。”簡珂順從補充道,隨著厲澤勳,坐進車內。

“不但好看,而且,還很好吃。”

終於單獨在一起,厲澤勳無法抑製胸中澎湃的情感,捧起簡珂的臉,輾轉柔吻。

想到她被那個人渣前男友欺負,厲澤勳就心疼地恨不能將她含在口中,再也不想給任何人欺負她的機會。

簡珂摟住厲澤勳的脖子,閉上眼睛,沉浸於他濃烈的愛意之中,意亂情迷地回應。

兩人心中均有千言萬語,無法一一說出,隻能靠這般無聲的親昵,去傾聽,去訴說。

漸漸的,親吻由低訴轉為熱烈,由熱烈轉為瘋狂,厲澤勳緊緊地抱著簡珂,幾乎要將她嵌入胸口。

寂靜的寒夜,無人的街道,天上新月含羞地凝望著車裏的這一對,笑成了好看的彎彎月牙兒。

當夜很晚回家,簡珂睡得香甜。

終於跨過了校友會這個坎兒,心裏那些沉甸甸的包袱算是卸掉一個,夢裏都是一身輕鬆。

醒來,卻沒那麼輕鬆了。

簡珂幾乎是慘叫著衝下樓去,想找厲澤勳興師問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