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門聲引起了屋內警覺,厲澤勳和韓忍東同時緘默,不再提藥方一事。

“進來吧。”簡珂喊了一聲。

蘭希走進,看到簡珂很高興,笑得燦爛:“我來看看阿姨,原來簡姐姐和表哥都在這裏!

她跟厲澤勳打招呼,又變得十分憂慮:“表哥,藥方丟了不是報警了嗎?有什麼線索嗎?”

厲澤勳一副清冷表情:“還沒有,那種藥方對我們厲氏來說不值錢,忍東會研製出更好的,偷藥方的人,不要讓我抓到才是幸運。”

蘭希做了一個賣萌的驚悚表情,然後又笑了:“真有人膽子這麼大,敢惹到表哥頭上,早晚會被抓住的,不過表哥,我一直不明白,為什麼我們不先申請呢?是不是那個藥方,還不夠成熟?”

“你很關心那個藥方?”厲澤勳目光深沉地看向她。

蘭希假裝什麼也沒看到,表情天真而又誇張:“當然了!以前我都不知道有這樣一個藥方存在,覺得好可惜哦,韓醫生是天才,他的研究成果,一定都超厲害!”

一直沒有說話的韓忍東,開口製止:“我昨天已經說過了,這個藥方暫時不公開對外,也僅有幾個人知道而已,以後你不要再提。”

他口氣嚴厲,即使厲澤勳在眼前,也沒有給蘭希留麵子,仿佛蘭希根本不是厲家的大小姐,隻是位普通的小助理而已。

蘭希咬著嘴唇,委屈得眼淚都快落下來,她這一刻的傷心,並非偽裝,而是覺得丟盡了臉。

她也是厲家一員,喊厲芳澤一聲媽,可是地位跟那個廢物厲澤雪,不可同日而語。

韓忍東敢這麼跟厲澤雪說話嗎?厲澤勳會允許外人當著他的麵兒,這麼嗬斥他的妹妹嗎?

更何況,她近日對白茜極好,那麼蠢那麼醜的一個女人,她忍著惡心把白茜誇上了天,在韓忍東這裏,卻沒有看到一絲一毫的好處。

說到底,他們都拿她當呼來喝去的小透明,根本就沒當她是厲家人看待。

其實韓忍東那脾氣,別說是蘭希了,就是簡珂也經常被他炮轟一頓,這個世界上,能令韓忍東憐香惜玉的女人,隻有白茜。

簡珂看蘭希委屈的樣子,知道蘭希還不太適應韓忍東的脾氣,便開口解了圍:“蘭希也不是對配方感興趣,她隻是為實驗中心擔心,也為忍東的研製成果可惜。”

說著,簡珂將母親收拾停當,走到蘭希的身邊,拉著她坐到床邊,笑著安慰道:“他們倆就是典型的不會哄人的直男,沒把你當外人,才有什麼說什麼,你別往心裏去。”

簡珂的聲音溫柔似水,笑意如天邊輕盈的雲朵,又美麗又暖心。

蘭希吸了吸鼻子:“謝謝你,簡姐姐,你人真好,我不會怪表哥和韓醫生的,是我說話沒分寸,我以後會記得改。”

她唯唯諾諾地叫人心疼,簡珂是不太喜歡蘭希做任何事都有目的,當麵一套,背後一套,但看到一個二十歲的姑娘受了委屈,她還是看不下去。

“每個人都有做自己的權利,你不必總想著改變自己去迎合別人,隻要不做傷天害理的事兒,做自己便好。”

簡珂對蘭希,不像對厲澤雪那麼疼愛,也不像對邱悅那麼親近,她隻是以本心的善良,說出了上麵的這幾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