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要和你一起睡!”簡珂想推開他。

一推一拉,有了欲擒故縱的調調,他埋首於她的秀發之中,喃喃申辯:“你啊,你不是想和我一起睡?”

耍無賴的聲音,好聽得比這香薰還迷惑,簡珂已經心空,他還要繼續施展小伎倆。

“我從來沒買過這些,不知道你喜不喜歡,我知道我小氣,但你不能怪我,別人多看你一眼,我都無法忍受,我也很受傷。”

明知道是他亂發脾氣不對,可這幾句話,還是讓簡珂心疼。

他是喜歡耍賴,但從不說假話,那個抿著嘴回到從來冰冷樣子,一聲不吭的厲澤勳,心中是真的難過。

簡珂不再掙紮,轉身,摟住他的脖子,主動吻他。

兩人相擁,氣息漸急,慢慢挪步到床邊,簡珂忽然用力,將他推倒在床上。

厲澤勳在錯愕間,簡珂已經壓住他,手指封住他的嘴唇:“這麼無辜的小可憐兒,讓我好好疼一下!”

過程是疾風勁雨,待兩人像兩條癱軟的魚躺在床上時,厲澤勳不太開心。

爽是爽到了,可是,他好像是,被壓的那一個?

他不語,簡珂翻身,支著下巴看他,頭發輕輕撩著胸口:“別擔心,我會對你負責的。”

“那你什麼時候嫁給我?”雖然被欺負了,厲澤勳也不是吃素的。

簡珂愣了一下,他們許久未曾談及這個話題,他適時提出,她又想到那兩個理由。

“這次要是真的將蘇寶添的業務截胡,他離倒台不遠了,可是我媽媽……”提及母親,簡珂的胸口便是一滯。

無論多麼快樂幸福,母親躺在那裏,就是壓在她心上的一塊巨石。

這個答案,老生常談,厲澤勳應該並不意外,他卻略一遲疑:“伯母她……今天有知覺了。”

“什麼!”簡珂幾乎是從床上跳起來,第一個衝動就是下地穿衣服,奔向康複中心。

“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簡珂又自責,這幾日忙著公司跟家裏的事,竟忽略了母親。

“忍東今天偷偷跟我說的,他也不能判定是不是真的有了知覺,還是身體的一種自然反射,並非受大腦支配,所以,還要做進一步的檢查。

怕你失望,又怕這消息走漏,被別有用心的人聽到,前幾次厲氏一直有內奸,沒有找到,我始終不能心安。”

厲澤勳解釋,將她拽回胸口抱著,簡珂的臉上,已經有淚。

“希望這一次是真的,你不會再失望。”他用手指拭去她的眼淚,柔聲安慰著。

簡珂平靜下來,也知道母親的病已經六年多,急也急不得。

將剛才跟江白通話的內容告訴了厲澤勳,江白的態度,很堅決。

“小雪的事,再說,明天一早,我親自去公司,挑選一個運營部。”

唐月碟的病急不來,厲澤雪的心事也急不來,眼下最急的,是要馬上阻斷蘇氏的業務發展,把蘇寶添逼進死胡同。

“澤勳,關於這次業務截胡,我有一個想法,不知是否可行。”簡珂猶豫著,把自己的計劃告訴厲澤勳

厲澤勳眼前一亮,誇讚她:“這個主意很不錯,你這麼能幹,娛樂那邊,怎麼沒起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