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內,俞淩站在那兒,像一隻待宰的羔羊,楚楚可憐,厲芳澤折回來以後,指著沙發:“俞淩,你是客人,坐。”
姑姑發話,厲澤雪這才敢將學姐拽到沙發上坐下。
厲澤勳一直沒動,立在原地,簡珂則站在他的身邊,傅瀚和韓忍東對突然出現的俞淩沒有任何好感,站在簡珂的身邊。
傅瀚心中暗想,怪不得以前一提嘉赫生母,厲澤勳就很不耐煩,這俞淩左看右看都小家子氣,哭起來又很做作,不招人喜歡。
韓忍東則完全是按白茜的喜好,白茜說不喜歡俞淩,他看俞淩便也不順眼。
再不順眼,如果真是嘉赫的生母,也曾經是厲澤勳的女人,而簡珂作為現任未婚妻,這關係可就複雜了。
細看俞淩,無論容貌與氣質,都跟簡珂差得十萬八千裏,說厲澤勳能看上這樣的女人,他們兄弟倆跟了他那麼多年,打死也不信。
當年到底發生什麼事?不但兩人發生關係,還生下了嘉赫?可是既然有過如此親密的關係,厲澤勳又不認識她?
俞淩的出現,連跟厲澤勳最親近的傅瀚和韓忍東,都一頭霧水,搞不清楚狀況。
沙發上,隻有俞淩跟厲芳澤及厲澤雪坐著,其他人依然原地站立,俞淩坐不住,複又站了起來,一臉倉惶:“我不是來搗亂的,我就是太想嘉赫了,生出他以後,我……”
話未說完,被厲澤勳打斷:“你怎麼能證明,你是嘉赫的生母?”
俞淩環顧一周,欲言又止,沉默地看著厲澤勳。
簡珂難堪,退後一步:“澤勳,不然我還是上樓照看兩個孩子。”
剛才是厲澤勳讓她下來,她現在站在這裏,實在覺得太尷尬。
人家嘉赫的生身父母討論他的身世,她有什麼資格旁聽?
她轉身,厲澤勳抓住她的手腕,緊緊的。
纖細的手腕,仿佛快要被他握斷,簡珂吸了一口涼氣,厲澤勳才覺出用力過猛。
將她拉回身邊,他才鬆開她的手腕:“哪兒也不要去。”
簡珂無聲地歎了一口氣。
她明白厲澤勳的心意,以此證明他沒什麼事是會瞞著她的,可是厲澤勳有沒有想過,讓她旁聽他與別人的往事,還實錘有嘉赫這樣一個孩子,對簡珂來說,是種打擊。
她不忍拂了厲澤勳的意,回頭站定,厲芳澤卻起身冷言冷語:“澤勳,你跟嘉赫的親媽敘舊,簡珂在這裏,不太合適吧,你這麼做,讓俞淩怎麼開口,俞淩可不像某些人,沒有教養。”
明著暗著,厲芳澤夾槍帶棒,厲澤勳皺眉:“姑姑,這個女人是不是嘉赫的生母還兩說,這些年,上門想當嘉赫親媽的女人,也不是沒有。”
仿佛是為了回擊厲澤勳這句話,俞淩挺直脊背,背書般說道:“六年前的二月,你兄弟傅瀚貪腥,上了老大的女人,你去救他,老大問你有沒有種進一間屋子,你進了。
當時我就在那間屋子裏,用的是迷迭香的香水,混合著天然的致幻劑,你中了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