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流圈子裏,慈善晚宴是重要的社交方式之一,能參加這種晚宴的客人,都是身份尊貴,財力雄厚。
呂旭晨原本是沒資格來這裏的,連子謙是受邀客人之一,他將請柬給了呂旭晨:“聽說今天跟厲澤勳一起出席的,不是簡珂,而是傳聞中厲嘉赫的生母,我正好有事,或許你會感興趣。”
“什麼?厲嘉赫的生母,真的出現了?”呂旭晨大喜過望!
上一次他曝光布布的身世,後來被厲嘉赫生母的消息給壓了下去,他聽連子謙說是厲澤勳放的假消息,當時還很失望。
如果是真的該有多好,讓簡珂看看她口口聲聲好到極致的男人,其實也不是什麼好貨色!
“具體我也不太清楚,你去現場看看再說,旭晨,你對簡珂一往情深,或許,這一次你有機會了。”連子謙不動聲色的引著呂旭晨往歧路上想。
“子謙,謝謝你。”呂旭晨由衷地感謝他這次師兄,處處替他著想,連他對前女友餘情未了,師兄也幫著創造機會。
看著呂旭晨興奮離開的背影,連子謙輕蔑的從牙縫裏擠出兩個字:蠢貨。
無論怎樣級別的宴會,隻要厲澤勳出席,他就是當仁不讓的頭把交椅。
呂旭晨到達酒店以後,外麵已經站滿了等待入場的客人,服務生恭恭敬敬地領路:“連先生是吧?這邊請,厲少還沒有來,大家都在等他。”
被誤認為是請柬上的連子謙,呂旭晨沒有更正,而是不滿地追問:“同樣都是客人,為什麼我們要等他?”
服務生停住腳步,以非常奇怪的眼神看著他:“連先生是第一次來?”
連子謙肯定不是第一次來,呂旭晨含糊其辭的應著:“怎麼會,我是常客。”
既然是常客,卻不懂規矩,服務生解釋:“厲少是這次慈善活動捐款最多的大善人,所以,按規矩,他要第一個入場。”
態度是恭敬的,內心卻是鄙夷的:連我這個小服務生都知道,天上不會掉餡餅,您舍不得多捐點兒,還想C位?
呂旭晨不傻,知道自己被小小的服務生嘲笑了。
剛來就吃了個不大不小的軟釘子,他十分氣惱,把這筆賬,都記在了厲澤勳的頭上。
有錢就了不起麼?還不是亂搞女人?
他一定要把厲澤勳的名聲搞臭,讓簡珂再洋洋得意!
尊貴的黑色S級邁巴赫,緩緩駛入,如巨輪歸港,盡管悄無聲息,沉靜之中的波瀾壯闊,像濾音器一般,所有人噤若寒蟬,在一瞬間安靜。
王者的氣度,不需要虛張聲勢,僅僅隻是修長的腿邁出車門,已經叫人屏住呼吸。
日暮黃昏,厲澤勳一襲淡粉華衣,襯得肌膚若霜若雪的白,杏仁般的黑瞳璀璨如星,輪廓分明的臉上,無喜無怒。
疏離的表情,微抿的薄唇,如光芒萬丈的恒星,立於車前,照亮整個橘色天空。
“厲少,您來了,都等您呢!這邊請這邊請。”主辦方的負責人和酒店經理,小跑著迎過來,弓腰含笑,殷勤至極。
厲澤勳微一頷首,剛邁出一步,身後俞淩追上來:“澤勳,等等我!”
她坐的寶馬隱於邁巴赫後麵,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厲澤勳吸引,沒有人注意到俞淩。
隨著她喧賓奪主的喊聲,眾人這才注意到厲澤勳身後還跟著一個女人,中上之姿,穿一條白色的舊裙子,跟在場不是LV就是香奈兒的女賓們相比,實在寒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