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嵐盯著“救命”兩個字,字跡潦草,但異常熟悉。這兩個字分別就是他自已寫的啊!

他又仔細看了郵戳的日期和地址,日期正是他們當天到達南口的時間,而郵寄的地址竟然也是從南口發出來的。

崔嵐想使勁掐自已的臉,他想著這一定是他做的怪夢。因為,他根本沒寄過上邊寫著“救命”的明信片,可是他手裏拿著的明信片還有上邊的照片,怎麼看也都是他自已啊!

這一件接一件的怪事,對於崔嵐這麼一個小博物館的保管員來說,真的是太詭異了。崔嵐再看著眼前裝扮成男人的楊美麗,甚至有了想死的念頭。他又轉頭看了眼身後的大鵬,這是他從小玩到大的兄弟,他想,在死前怎麼著也得先把大鵬的眼睛給治好了吧。

想到這,崔嵐便打起了精神,邁出兩步貼近了楊美麗。因為貼的很近,他聞到了楊美麗身上淡淡的體香。味道很淡很淡,就好像身子本身散發出來的。不知道為什麼,這味道崔嵐有些似曾相識,就好像他15歲時小美身上的香氣,都有一種淡淡的乳香。

又不知為什麼,他竟突然想到了在精神病院,楊美麗假扮成護士,他和高峰在她後邊跟著,楊美麗扭動的屁股包在白色的護士服裏,窗外陽光斜照,打在她身上。因為扭動偶爾借著陽光能隱約看見內褲邊緣的輪廓。左腳向前,右側臀部的肌肉發力緊繃,便露出了右側緊致的輪廓。右腳向前,左側的臀部發力,便露出了左側圓潤飽滿的形態。

而此時,在昏黃的路燈底下,崔嵐再次看向男人打扮的楊美麗。她輪廓模糊、細節不清,隻有進入到肺裏的氣味讓他熟悉。這種熟悉卻又有更陌生的感覺,這讓崔嵐不安。

楊美麗看著崔嵐飄忽的眼睛,知道他心裏想的什麼,她嘴角微微上揚問道:“這張明信片你見過嗎?”

崔嵐搖頭。

“那這張明信片上的字你熟悉嗎?”

崔嵐又低頭看了眼手上的明信片:“上邊的字很像是我寫的,不對,應該就是我寫的。”

說完,崔嵐又瞪大眼睛看向楊美麗:“可是我從來沒寫過這些字啊!也從來沒見過這張明信片!”

楊美麗還是淡淡的微笑,想要平複崔嵐激動的情緒。她說話不急,略微揚起的嘴角略帶性感:“我想,這張明信片或許是和另一個平行空間有關吧,也有可能和你所認識的崔奸有關吧。”

崔嵐沒說話,用疑問的眼神看著楊美麗。

楊美麗繼續說道:“既然時間靜止,那我就多講一點打發時間吧。”

說著,她靠牆坐到了一塊石頭上,崔嵐便也靠牆坐到了一塊石頭上,他瞅了眼站著的大鵬,又用眼神問楊美麗該怎麼辦。楊美麗還是略帶性感的笑,繼續講了一個關於她自已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