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良琴下意識說出這句話來,卻不想,白居亦當即臉色大變。
他匆忙往門外看了一眼,隨後把門關上。
“媽,您這話是什麼意思,家裏哪來的賊?”
呂良琴這話什麼意思,白居亦不會聽不明白。
白居亦臉色板得異常可怕,呂良琴都被嚇了一跳。
“白居亦,你……”
“媽,這樣的話我不要再聽見,一一現在是我的妻子,是您的兒媳,是我們的家人,您怎麼能說出這種話,一一聽見了有多傷心?”
白居亦這樣嚴肅刻板的語氣,對呂良琴來說,是從所未有的。
可自從有了喬唯一之後,白居亦衝著她發脾氣的次數,是越來越多了!
呂良琴心裏不痛快,可這次她自知理虧,不小心說錯了話,她還不能反駁什麼。
呂良琴隻好沒好氣的敷衍擺手,“知道了,你說你,我養你二十幾年,我就隨口一句話你就跟我急眼,真是典型的娶了媳婦忘了老娘!”
“我是幫理不幫親,媽,這種平白無故的話,不準再說了。”
白居亦不放心,又開口告誡了一句。
“知道了知道了。”
呂良琴敷衍揮手,但是在心裏盤算著不能聽她傻兒子的話,要堤防的,還是得防著。
“媽?你們好了嗎?”
在房間裏等半天都沒有等到他們出來的喬唯一自己找了過來。
“怎麼還關著門呢?”
見房門關著,喬唯一也沒有推門進去而是站在外麵等。
白居亦立即低聲喊了呂良琴一聲,“媽。”
“知道,我不說。”
白居亦鬆口氣,趕緊出來開門,“來了一一,我媽收拾衣服呢,咱們先出發吧。”
喬唯一點點頭,“嗯。”
給親家母的接風酒就設在喬家,這也不是呂良琴頭一回來了,這會兒看了人家的大房子,呂良琴可沒有第一回那樣的心思。
反而覺得還是兒子家裏舒服。
應了俗話那句,金窩銀窩,不如自家的狗窩。
喬國強和妻子張佩佩張羅著,招待呂良琴。
趁著長輩們聊天,喬唯一把白居亦拉了過去,低聲盤問,“剛在家裏的時候,你跟你媽關著門在幹嘛?”
白居亦笑笑,“就幫忙收拾,能幹什麼。”
“是麼?”喬唯一眼裏寫著不相信,“收拾至於關門?該不會是你媽不喜歡我們家吧?”
“怎麼會,我媽一輩子都待在鄉下,能住新房子,怎麼可能不高興,一一你別多想了,咱媽可喜歡家裏了。”
見白居亦一臉認真,喬唯一也不再多疑。
兩人洗了把手,一塊出來的時候,長輩們已經聊上了。
張佩佩問,“親家母別客氣,這搬來了深城以後,就把這兒當自己家,那個,在家裏的時候,一一也需要親家母多多照顧,我家女兒打戲小驕縱慣了,有什麼做的不好的,親家母見諒了。”
“媽媽,我有什麼做的不好的,我現在可乖了。”
喬唯一聽著母親不放心的交代,忍不住撒嬌起來。
白居亦也幫腔說話,“是啊媽,一一現在很懂事的,畢竟要做媽媽了。”
張佩佩笑笑,“那就好,不過也要好好跟你婆婆相處,要懂得尊重長輩,謙讓婆婆,知道嗎?”
喬唯一吐了下舌頭,“知道啦。”
喬國強斜了他們一眼,對妻子說,“好了,孩子們都不小了,你操心這麼多,操心得過來麼?親家母也是從人兒媳過來的,肯定知道怎麼處理婆媳關係,你就別擔心了。”
呂良琴聽著喬家夫婦倆的話,麵上擺著一張笑臉,倒也沒應什麼。
這一餐準備的很是豐盛,吃飽喝足後,白居亦帶著妻子老母親一塊回了小家。
送完三人出門後,張佩佩幽幽歎了口氣。
“總覺得這個親家母,並不是那麼好相處,這要住在一塊……往後一一的日子,怕是沒那麼輕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