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言,呂良琴可算是大大鬆了口氣。
她撫著胸口嗔怪,“那就好那就好,嚇死我了,還以為你別著我充當爛好人!”
聽呂良琴這一副躲過大坑的口吻,白居亦簡直哭笑不得,暗暗跟喬唯一對了一個眼神。
“媽,昨晚可是您還在發脾氣,罵我白眼狼,說我不知道幫襯姑姑一家……”
現在這算什麼情況?
“那怎麼一樣了?”呂良琴理所當然的解釋清楚,“昨兒是昨兒,昨兒我讓你幹什麼?是幫鄧恒找個工作,這才叫幫襯。”
“可現在呢,讓借錢?這可就不一樣了啊!”
白居亦豎起大拇指,“對,媽說的沒錯,是不一樣。”
“那鄧恒也真是的,不知道腳踏實地,踏踏實實的幹麼,整天想些不切實際的,還借錢開店……他有做生意的頭腦和本事麼?”
呂良琴的嫌棄和鄙夷,此時表現的淋漓盡致。
看著呂良琴連連搖頭,對自家親媽非常了解的白居亦想了想,不忘交代到,“媽,我剛已經跟鄧恒說清楚了我們家的情況,你可千萬不要私下找姑和鄧恒說了。”
呂良琴立馬不答應,“怎麼不說,我就得找你姑好好說說她兒子,沒點條件還想一口吞成大胖子,他怎麼想的?”
“媽,人家母子倆的事情自家關起門能說得清楚,你能跟我姑說到哪裏去?”
白居亦一句話,不輕不重的提醒了呂良琴。
鄧恒是白偉鳳的兒子,心頭肉,就算平日裏她們姑嫂來往再多,關係再好,也不是呂良琴隨隨便便能指點的。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您還是不要找他們說這件事了,就當您不知道這件事吧。”
呂良琴蹙著眉頭想了半天,最後磨磨嘴皮子,“行,我知道了。”
“好,時間不早了,我帶一一先休息了,媽你也早點睡。”
“去吧去吧。”
呂良琴擺擺手,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可那表情,顯然還在煩惱著。
喬唯一輕聲說了句媽晚安,就牽著白居亦的手進房間了。
小夫妻倆的主臥有個浴室,現在喬唯一肚子大,行動不方便,白居亦也擔心不安全,會幫著老婆洗頭擦擦。
折騰半個小時後,小夫妻倆一身沐浴香氣出來。
“一一,坐下,我給你吹吹頭發。”
“好嘞~”
喬唯一坐在梳妝台前,乖巧任由白居亦替自己吹幹發絲。
看著鏡子,喬唯一後知後覺,“我好像都好久沒有剪過頭發了,懷孕後一直留到現在,都到腰後了呢。”
“沒關係,多長都有我幫你打理。”白居亦接得很快。
喬唯一噗嗤一笑,“看你嘴甜的,不夠等要生寶寶的時候,我想把它剪短了,聽人說坐月子是不能洗頭的。”
“嗯,到時候陪你去。”
“好啊。”喬唯一勾唇笑了笑,視線往關上的房門那邊瞟了一眼,忍不住又低聲笑出來。
白居亦發現了,“什麼事情這麼有趣,我看你一晚上都在笑。”
“誒白居亦,我發現你媽真的很有意思誒。”
喬唯一也被今晚呂良琴的變臉給驚呆了,畢竟昨晚她還在那麼‘義正言辭’教訓白居亦的冷血無情,沒想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