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太平現在快要崩潰了。一邊是那個叫阮婷的姑娘,另一邊呢?卻是整個醫院裏的病人。
如果真的發生什麼衝撞,不用說,傷及無辜是百分百可能發生的事情。這對於陳太平來說,一生一世的良心,都會受到譴責的。
何全福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他看著陳太平那緊皺的眉頭,奇怪地問道:“你這是怎麼啦?”
“沒咳咳,還是告訴你吧,我們醫院被別人包圍了。”
何全福也沒料到事情會發生得如此突然,他提高了好幾個分貝問道:“你說什麼?”
“我說,醫院被包圍了。”陳太平大聲地回答說。
何全福嘟囔著罵了句:“去你媽的。”接著就把目光轉向了窗戶外麵。看起來,窗戶外麵並沒有多少變化,和剛才好像並沒有兩樣啊!
何全福忍不住問道:“誰告訴你的?”
“劉正奇。”
最後的一絲希望也破滅了。是劉正奇的話,消息肯定是百分百可信的。
“那有沒有告訴你,是誰布下的這個局?”
“沒有。我也不想知道。是誰都好,目的都一樣。”
何全福沉默了一會,歎了口氣點頭說道:“的確如此,那怎麼辦?”
“隻能我帶著這塊藍月亮出去了。可我們畢竟還要先給阮婷治療,這個時間,不知道能拖幾分鍾?”
“按照人的生理方麵推斷,一般是半個小時左右。”
“那就抓緊這半個小時吧。”陳太平並不是很害怕,他現在唯一的願望,就是讓阮婷有機會把疾病趕走。
何全福點了點頭。然後,他說道:“我看看你怎麼治吧,我和你的比賽,看來也是沒用了。”
陳太平也不推辭。這個時候,還有什麼值得推辭的呢。
時間這種東西,有時候會覺得很公平,給每個人都是一天二十四小時,但在漫長的人生道路上去看,卻又是十分不公平的。
有的人,活了一百多歲,過了一個又一個二十四小時;可有的人呢?卻隻是過了很短很短的幾十年。
像阮婷,現在也就二十歲吧,或許二十歲都還沒夠,離“幾十年”這個數字,還有一大段的距離呢。
陳太平這麼想著,看阮婷的時候,眼光就變得特別地柔和了。他暗暗地告訴自己,一定要盡最大的努力,把阮婷的病給治好來。
拿出那塊藍月亮,陳太平努力地回想小薇媽的手法。不過,他也做了一些創新,陳太平先把那塊藍月亮放在自己的手心裏,接著,就開始慢慢地把全身的元力都集中到自己的手指尖。
當感覺到手指尖慢慢地發熱,快要變成紅色的時候,陳太平就把藍月亮放到自己的指尖上。
元力滲過指尖,進入了藍月亮的紋理中。何全福目不轉睛地看著這一切,隻見那塊藍月亮,在元力在灼燒下,開始慢慢地變紅。
阮婷對這些,好像並不覺得有多驚奇。她很配合地坐在床上,什麼話都不說,就等著陳太平給她發力。
“我要先從你的肚臍開始。”陳太平這次治療特別一點。往常他一直聽說,人有七竅,可後來看過一本藥典,重新闡述了對人七竅的看法。
哦,不,應該說,在那本書裏,那個作者的觀點,是認為人的身上有九竅的。除了平常說的七竅,還應該加上排尿和排屎的兩個洞洞。
看完那本藥典,陳太平又多了些別的想法。那就是覺得那本藥典裏說的也不夠詳盡,人應該是有十竅才對。其中人的肚臍,應該也算一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