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太平胡七亂八地想著,饑餓加上勞累,不一會就沉沉地睡著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迷糊中的陳太平感覺到有人在用腳踢自己,睜開眼一看,一個鼻子高挺、藍眼睛瓜子臉的少女端著一個盤子,正在伸出修長的**,拿腳尖來踢自己。
看到陳太平醒了,少女莞然抿嘴一笑,把盤子放到陳太平麵前,盤子裏有一塊足有三二斤已經烤熟的羊肉,有一個表麵焦黃,似乎也是用火烤熟的狀如麵包的東西,還有一瓶似酒似牛奶的東西。
陳太平搞不清楚是什麼食物,空氣中飄來一股夾著牛奶味的酒氣鑽進了鼻子裏。
“你們為什麼要關我?這是什麼地方?”陳太平試著與少女交流。
看到陳太平說話,少女擺了擺頭,似是表示聽不懂他說的話。嘰裏呱啦地說了一句陳太平也聽不懂的語言。
少女伸出手指點了點盤子裏的食物,陳太平知道少女所表太的意思,那意思是叫自己用膳。
見自己與少女語言不通,無法更有效地進行交流表達,再說下去也是白天點燈——白費蠟。陳太平放棄了繼續與少女溝通的打算。
從被擄到目前為止,自己還沒吃過東西,喝過一口水,美食就在麵前,不管三七二十一,陳太平抓起羊肉啃了起來。
嚼在嘴裏的羊肉,表麵看樣子是有點誘人胃口,但是真正吃起來,陳太平發現羊肉沒有鹽味,味如嚼蠟般難咽。
陳太平心裏明白這是飲食習慣差異造成的,就是再難吃,自己也得填飽肚子。人是鐵,飯是鋼,沒吃飽那來的力氣逃出去呢。
好不容易地撕啃完羊肉,也吃下了那個似麵包非麵包的麵包。說是麵包,其實,那是用類似麵粉,不知是何物做出來的東西,入口粗澀、幹硬,可能是高粱米做的吧,口感不如用麵粉做的麵包那般軟滑好吃,就了好幾口有酒味的牛奶才吃完。應是牛奶加酒吧,陳太平心裏麵猜想這種液體。
陳太平想的一點都沒錯,這種飲品就是酸牛奶或羊奶再加奶酪酒混合在一起的,故且稱之為牛奶酒或羊奶酒,這種飲料是這個地方人日常必備的輔食。
陳太平看了眼打祭掃除一空的盤子,伸了伸腿,滿足地打了兩個嗝。
端食物過來的少女站在一旁,默不作聲地地看著陳太平吃喝飽後,用陳太平聽不懂的語言說了句:“尊貴的男人,用好請休息!”
陳太平絲毫不理會少女說話,隻見少女拾起地上的盤子,轉身走了出去,咣的一聲,出口處粗大的鐵鎖又扣了上去。
吃足喝飽的陳太平重新又打量起困住自己的這個蒙古包來。
四周粗黑發亮的團圍至蒙古包頂的圓木,用手敲了敲,聲音很沉悶,可能是楠木之類的硬木,包穹也是大如水桶般的黑木圍轉上去的。中間就是那陰陽魚,光線就是從陰陽魚處透下來。
恍惚中,陳太平覺得,陰魚中的陽眼,與陽魚中的陰眼那兩個眼睛特別鮮明、光亮,真如人的一雙眼睛從上麵俯視著自己。邪氣呀!陳太平不由得咋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