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的莊詩詩睜著空洞的眼神,嘴唇幹燥焦白,氣若遊絲。黃愛民看見莊詩詩睜開了眼睛,急忙趨上前來,伸手按了莊詩詩床頭的呼叫器。
從門外進了兩個護士來,這兩個護士模樣也挻上眼的,看年紀也不過二十來歲上下。黃愛民吩咐道:“給莊小姐上兩支甘露醇注射液!快點!”。其中一個護士聽了黃愛民的吩咐後,馬上轉身走了出去。另一個則從角落的手推車裏找出了橡膠紮帶和逍毒藥水棉簽什麼的,候在一旁。
不一會兒出去的護士返回來了,手裏捧著一個托盤,托盤裏有兩支藥水,和一瓶500ml的生理鹽水。
莊海洋、肖秋莎、塔吉克、李叔等人默不作聲地站在一邊,注意力全都集中到莊詩詩與黃愛民身上,注視著黃愛民與兩個護士的舉動。陳太平和孔維宇倆個人倒是沒有人注意了。如不相幹的兩個人尷尬地立在那裏。
“你這樣治療,隻會加速莊小姐的衰弱。她並不是水中毒!你用治療水中毒的方劑來醫治是沒有什麼效果的。”眼見莊詩詩又要作這種牛頭不對馬嘴的用藥,陳太平忍不住插話說了一句。
話說,也許是因為原先,陳太平在莊海洋、肖秋莎等人麵前語出驚人說莊詩詩沒有病的話起了一點作用,莊海洋等人的目光刷地再次射到陳太平的身上。
塔吉克因為親自經曆、接受過陳太平的治療。對於陳太平的話是願意傾於相信的,那麼多人為自己治了幾年的時間都沒有治好,就是眼前的黃愛民這個明星級的醫療專家,也為自己把診過,同樣是無能為力。陳太平醫生一出現,自己的病就手到病除,困擾自己多年的頑疾才消失盡殆。
塔吉克在肖秋莎、莊海洋莊海生四個人的圈子中,他不是老大,四個人共有的集科研製藥、臨床醫治於一體的醫療事業中,最大的股東還是莊海洋莊海生倆兄弟。自己的排位按坐次,不外是第三個。莊海洋為自己女兒治病自己是不便插手幹預的。所以,不是自己的事,能不沾的盡量不沾了。
肖秋莎則不同,她沒有塔吉克的感同身受,看到黃愛民與陳太平的意見不一,一個是明星級的醫療專家,自己醫院的首席專家。一個是初次接觸名不經傳的普通醫生。自然對於支持黃愛民的意見,肯定占上風。
因為,有誰人相信一個衣食無憂的寶富家千金餓昏入院呢,說出來不是令人殆笑大方嗎?這個陳太平醫生是不是瘋了,開出如此大的國際玩笑。肖秋莎心裏想道。
但是,塔吉克與肖秋莎倆人誰也沒開口說出自己的態度,莊海洋看了兩眼在場的幾個人,又看了看陳太平,終於開了口:“等一下,照你說,應該怎樣辦?”
莊海洋示意黃愛民暫停女兒的點滴,兩眼熱切地盯著陳太平,等待他說說自己的醫療建議。
陳太平擔心莊詩詩的身體如果再被黃愛民這樣折騰下去,會經受不住。盡管心裏有疑團:一個富家千金小姐居然餓昏入院治療。但是,眼下還是替莊詩詩補充下體能為上策。搞不好,給自己惹上一身騷就麻煩大了。
於是,陳太平也不再在乎黃愛民的臉色,對莊海洋說道:“你這裏有沒有參茸口服液?如有,馬上取三支過來,沒有的話,肌苷口服液也行。你們要輸液的話,就給她上點葡萄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