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帶著張文那小子上樓了。”說話的人扶著帶血的胳膊,一看就是新傷。
“好,兄弟們,上!”趕來的人一湧衝進了樓裏,仲夏皺皺眉,站在原地沒動,大概消停了不到5秒鍾,就見那受傷的人突然警惕地環顧左右,接著衝一個方向比劃出了一個OK的手勢,跟著,李傑便帶著另一個人出來了。
李傑單手握槍,另一隻手撐著張文的腰,他看起來像是受了傷,走路的時候極為吃力,仲夏暗自鬆了口氣,剛要迎出去,腰眼上突然就頂上來一個硬邦邦的東西。
“別動。”一個蒼老的聲音在仲夏的身後響起。
仲夏暗道不妙,他剛才一心想著李傑,若非如此,斷不會等人都已經摸到他身後了,他還沒察覺呢。
李傑把張文交給剛才謊報消息的人,那人過來攙著張文,剛才那淌血的胳膊,此刻細看全是些染料而已。
“走吧。”
“是,老大。”
“嗬嗬,好手段啊!李傑。”隨著一陣低沉的笑聲,忠叔推著仲夏走了出來。
李傑麵不改色,笑道,“忠叔真是老當益壯。”
“哪裏哪裏,我這樣老不死的怎麼好和你們年輕人比。”他說著讓身旁的人過來,拿槍看著仲夏,自己則背著手走前兩步,力喝了一聲,“兒郎們!李傑在此!”
李傑摸著鼻子笑了,忠叔永遠是活在他那個年代的人,老派,卻不可小覷。
剛才衝上樓的眾人紛紛衝了下來,見到李傑皆是一愣,不過看到忠叔更讓他們意外。
“忠叔,您不是出去旅遊了嗎?”
“哼,如果我真走了,恐怕這個家就要讓人給拆了。”老頭說著一反平日的溫和低調,樣子頗為狂妄地冷哼了一聲,道,“李傑,你好啊,敢對我振海侄兒下這等毒手!”
李傑灑然一笑,開口道:“我敬你一聲忠叔,是念在你年長,輪道上的輩分,你不比我高。”忠叔聞聲臉色陰沉下來。
李傑接著說道:“這次的事端,是誰引起的,大家心知肚明,我不過是做了我該做的。”
“做了該做的?”忠叔冷笑道,“絕人子孫,這麼惡毒的事是該做的?”
“您老恐怕是誤會了,我從不曾動過他的子孫,不信您自己回頭去瞧瞧,那東西是否還完好無損地長在那裏,”李傑摸著鼻子,無奈道,“如果是天生就這樣還怨別人,就不應該了。”
“你!”忠叔狠狠一跺腳,“好好好!把他們給我抓起來,抓活的!” 眾人聞聲,一哄而上。
仲夏在原地著急,心道趁其不備先殺王,就在此時,他身後拿槍抵著他的男人慘叫了一聲,槍掉在了地上,仲夏心中一喜,以為是李傑還安排了後手,迅速從袖子裏抖出一把刀來逼住了忠叔,衝場內大喝了一聲,“全都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