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潘曉甜都傻了,膛目結舌地看著他,不知道他這唱的哪一出。
金繼業先說話了。
“你會不會算帳,明明是三位當家的好吧!”他說道,“而且,為什麼沒有我的花?”
“哈哈,當然是性別不同啊!”高原笑著說道,又衝金繼業一抱拳,“不好意思,得罪了三當家的。”
金繼業剛要笑,又收住。
“什麼三當家,我是二當家,你媳婦才是三當家。”他瞪眼道。
“說什麼呢你!”潘曉甜抬腳踢在他屁股上,雙頰飛紅。
高原更是喜上眉梢。
“好兄弟,就衝你這一句,我回頭一定給你送一大束花!”他拍著金繼業的肩膀說道。
潘曉甜瞪起眼睛。
“他半吊子,你也跟著半吊子是吧!”她似嗔似怨地說道,“別說那些廢話了,裝修隊是怎麼回事?”
“裝修隊,我找的呀!”高原說道,“我答應了長歡的,她開店我會出一份力的,所以就眼下來說,你們最需要的不就是裝修隊嗎?”
他說的沒錯,我們現在就需要裝修的,可是……
“可是,這個力出的也太大了吧?”我開口說道。
“區區小事。”高原微微一笑,“比起長歡你給我的幫助,真的算不上什麼,你不要跟我計較,我已經交待那哥幾個了,一切材料都要用最好的,具體的細節你們再商量,我還著急回公司,好吧!”
他不容推遲地說道,又叫過那幾個人,告訴他們裝成什麼樣,全都聽我的。
那幾個人爽快地答應了。
大概是已經得到了高原優厚的許諾。
果然,高原臨走時,人已經坐進車裏,又降下車窗甩出一句話,“你不用給錢了,我已經預付了十萬給他們。”
說完一溜煙躥了出去。
他這是怕我跟他客氣,才說完就跑的。
我愣愣地看著他的車子越來越遠,心裏充滿了難言的感動。
看吧,這並不是一個完全冷漠的世界,隻要你願意對別人付出真心。
裝修的事就這麼出乎意料地搞定了,我們三個同時鬆了一口氣,最起碼眼下最當緊的事解決了。
我按照記憶中長樂大藥房的裝修布局畫了個圖紙,要求施工隊就按照這個圖紙來施工,我要重新打造出一個一模一樣的長樂大藥房。
我又讓另外隔出了一個單獨的房間,作為我的辦公室,倒不是為了擺譜,而是為了保密。
裝修的事情落實下來,接下來,我們還有時間等等看,看警察局會不會找到韓叔叔,不,韓玉誠。
但是,我們也都知道,這個可能性是微乎其微的,做為一個資深律師,他要想鑽法律的漏洞,那簡直太易如反掌了。
他要想躲起來,估計也很難被找到。
裝修期間,不斷有附近店鋪的人過來打聽我們是幹什麼的,但是,我們全都守口如瓶,沒有透露半個字。
為了避免被問,也為了避免被陳世炎發現,我很少出現在那裏,再者說,裝修的事,隻要給了施工隊圖紙,剩下的我們也幫不上什麼忙,所以我們就留了金繼業一個人在那裏做監工,我趁著這段時間教給潘曉甜一些我所知道的關於開藥店的知識和經驗。
因為高原給的錢多,所以施工隊幹起活來又用心又賣力,加派了人手,白天黑夜的幹,差不多半個月的時間,就已經完工了。
然而,一直到我們的裝修接近尾聲,警察局也沒有任何關於韓玉誠的消息傳來。
裝修隊一清場,接下來就該上家俬了,我又陷入了一籌莫展的局麵。
潘曉甜最近也很窩火,原因是她一時沒忍住,又偷偷溜回家去看她那個癱婆婆,結果發現她婆婆躺在床上奄奄一息,排泄物弄了一床。
一問之下才知道郭山又拿著錢跑了。
保姆的工資沒人發,三天前就不來了,走之前把家裏僅有的一包蛋黃派和半箱牛奶給老太太放在床頭,她就靠這兩樣熬了三天。
潘曉甜本想一咬牙轉身走掉,到底還是沒狠下心來,又打電話叫回了那個保姆,給了她五千塊錢,又留了自己現在的號碼,叫她沒錢就給自己打電話。
這麼長時間沒收入,她在會所攢下的錢也所剩無幾了,她願意為了我開口向高原借錢,卻不肯為了自己張這個口,生活漸漸陷入困境。
我看到她這樣,心裏也不好受,我當初雄心壯誌地要讓她跟著我過好日子,可這好日子就是看不到影子。
我倆又都屬於死要麵子活受罪的,誰也不願向身邊的朋友張口。
這天,我實在被逼的沒有辦法了,回家去找陳世炎要錢。
到目前為止,我還算是他的老婆,不跟他要跟誰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