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目前來看是有點低,但後麵每年都會漲百分之十,而且我們保證是長期的合作。”我說道。
孫先生沒想到這麼低,考慮了半天。
“再加三萬吧!”他說道,“不能再低了,行就行,不行就算了。”
“行!”我當即拍了板,“但是年前我沒錢付你,最快也要等過完年,你也看到了,這個店我投了不少錢。”
孫先生又是一愣,然後自己笑起來。
“老板娘你真行。”他說道,“你這純粹是空手套白狼啊,佩服佩服。”
我也笑了。
“在你之前我已經套了一個了。”我說道,“宋先生連家都不在這裏,直接留個帳號就走了。”
孫先生更加感慨。
“你讓我想起三年前的那個房客。”他說道,“你雖然是個女性,但跟那個老板很像,而且巧的是,他開的藥房也叫長樂。”
“當然巧,那是我爸!”我說道。
孫先生霍地一下站了起來。
“潘小姐,你沒開玩笑吧?”他訝然道。
“事實上我姓鬱。”我說道,“我是看孫先生是個實誠人,所以我也不瞞你,我真的就是之前那個鬱老板的女兒,但是因為一些不好講明的原因,我還不能公開自己的身份,所以麻煩孫先生替我保密。”
“一定一定。”孫先生肅然道,“鬱小姐請放心,就衝你信任我,我也不會說出去的,而且我本人也是很欽佩你父親的,你就放心吧,房租的事也好說,你什麼時候方便什麼時候給,鬱先生的人品好,他女兒也不會差到哪去的。”
如此,我就順利簽下了那間店鋪。
但年前是沒錢也沒精力裝修了,隻好先空著等年後再說,正好可以消除人們心中的猜疑,因為不少頭腦靈活的群眾都在猜測是不是我們搞垮了惠世堂。
年前讓這事降降溫,年後就說房子不好租,老板求我們接手的。(雖然這樣很委屈孫先生)
時間轉眼就到了小年,臘月二十三,剛好是周日,我從梁伯伯那接了兮兮回家過小年。
小年也是年,總不好在外麵過。
其實也沒什麼好過的,陳世炎最近正急得焦頭爛額,婆婆一心掛念著趙惠心的肚子,恨不得一天到晚跟著她照顧她,家都很少回。
我在超市買了很多菜和祭祖的物品,亂七八糟兩大袋子拎回家,家裏竟然一個人都沒有。
直到我做好了飯,還是沒人回來,我打電話給陳世炎。
“今天過小年哎,你們怎麼都不回來?”我問他,“忙什麼呢連老祖宗都不祭拜了?”
“暫時回不去了。”陳世炎疲憊不堪地說道,“你祭祭就行了,惠心動了胎氣,我們都在醫院呢!”
嗬,真是祖宗保佑!我差點脫口而出,但還是打住了。
肯定是這段時間因為三分店倒閉上了火。
“怎麼回事,要不要我去看看?”我假意關心地問道。
“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婆婆竟然奪了電話大聲說道,“惠心本來就討厭你,你一來她更動氣,老老實實在家呆著吧!”
“媽,看你說的。”我好心情地喊了她一聲,“那孩子生下來可是要來咱們家的,來咱們家就是我兒子,我關心關心怎麼了?”
“不需要!”婆婆氣衝衝地掛了電話。
我一點也不生氣,哼著小曲擺上供果什麼的,正要點香,轉念一想,姓陳的老祖宗憑什麼讓我姓鬱的拜?
我噗嗤吹滅了打火機,端起果盤喊兮兮。
“兮兮,要不要吃橙子?”
“要!”兮兮看著電視頭也不回地說道。
我直接把整盤都端去了廚房,切了兩個,用榨汁機榨了三個。
誰的祖宗誰伺候,我才不管。
吃過飯,哄兮兮睡下了,我拿出手機打開微信,小年也是年,發個微信祝福一下還是有必要的。
寫什麼內容呢?我不想複製那些傳爛了的短信,自己又沒有什麼現編的天賦,想來想去憋出八個字:小年快樂!感謝有你!
我又審核了一遍,覺得這個短信適合發給所有人,於是高高興興地按了群發。
不大一會兒,回複來了。
張小翠,曼莉,小崔,大楊,國仔給我的回複像商量好的:謝謝長歡姐,求小年紅包!
金繼業回的是:感謝要誠心,升我做店長吧!
潘曉甜很可惡,直接給我發了一張她和高原臉貼臉的自拍。
太可惡了,都開始秀恩愛曬照片了!
欺負誰沒有嗎?
我憤憤不平地想,然後悲哀地發現自己確實沒有。
過了一會兒,梁薄回複:在陪我爸祭祖!
沈七一直都沒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