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不是別人,她可是我們未來孩子的親媽呀!”我說道,這話怎麼這麼別扭。
“那也不行。”陳世炎堅定地說道。
“這回我偏不聽你的。”我說道,“明天我就拿幾包給她送去。”
我說著就去梳妝台櫃子裏拿藥,找了個方便袋往裏裝。
陳世炎臉色大變,從被窩裏一躍而起,過來阻止我。
“老婆,你看你。”他說道,“好歹咱家也開過藥店的,這藥理知識你都不懂嗎,吃藥是講究對症的,哪能隨便吃,她又是個孕婦,更要謹慎不是嗎?我知道你是為她好,我回頭轉告她,讓她領了你這份情,就行了,可不能真給她吃,乖哈!”
我手裏要有刀,恨不得當場割下他的三寸不爛之舌,看他還怎麼編。
“那行吧,回頭你自己給她找那個老中醫另開一副。”我說道,放下手中的袋子,隨口問他,“哎,那個老中醫到底在哪坐診來著,要不你再帶我去複診一回,哪有一副藥吃幾年不複查的,華佗也不能這麼有把握呀!”
陳世炎目光閃爍。
“要看也行,但我覺得反正就剩下這一兩個月,不如幹脆吃完再去。”他提議道。
“兩個月很長的。”我說道,幹脆拉下臉跟他耍起無賴,“不行,我等不了,我就要現在去,你到底陪不陪我去,你是不是有了趙惠心就不想管我了,你要不帶我去,我從明天開始就不喝了。”
我也是突然有了這個想法,如果讓我找到了開方子的大夫,應該就有辦法逼他破解我身上的毒性。
陳世炎一看我執拗起來,一時束手無策,隻好再使緩兵之計。
“行行,我答應你,帶你去,行了吧。”他說道,“但你好歹等過完年好不好,人家大夫都放假回家了,上哪找啊?”
“你沒有他的電話呀?”我不依不饒。
“有電話,咱們也不能大過年跑人家家裏去看病呀,這樣多不禮貌。”陳世炎已經被我纏的沒脾氣。
“好吧,那就過完年吧!”我終於妥協了,說道,“藥都涼了,我再去熱一下,你先睡吧。”
陳世炎長長出了一口氣,又坐回床上。
“行,快去吧,喝了趕緊睡。”他說道,“我的水杯在外麵茶幾上,順便幫我拿一下。”
“好。”我愉快地說道。
潘曉甜給的那瓶藥快用完了,我尋思著明天再讓她弄一瓶來。
賤人渣,夜夜消魂的滋味很舒爽吧!
第二天早晨,我醒來去上了趟洗手間,回來看見陳世炎正趴在我枕頭上仔細察看。
“看什麼呢你?”我走過去問道。
他猛地抬頭,臉上還殘留著未消散的喜悅。
“老婆,你最近是不是愛掉頭發呀?”他拈起一縷頭發,顫聲問道。
“是啊,掉的很厲害。”我坐在梳妝台前梳頭發,一梳子又帶下來一把,舉著給他看,“你看,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所以你要趕緊帶我去問問大夫嘛!”
“是是是,一過完年咱就去。”陳世炎心疼地說道,跳下床過來從身後摟住我,“老婆,你可不能有事,你要是有什麼事,我都不想活了。”
不想活正好,我會成全你的!
“去去,別膩我。”我推開他說道,“我還要趕緊去上工呢!”
“那我去給你烤麵包,熱牛奶。”他難得殷勤地說道。
我到了藥房,迅速打電話給潘曉甜。
她是第一批休假的,所以從今天開始就不來了。
潘曉甜睡意朦朧地接通電話,抱怨我打擾了她的好夢。
“幹嘛呀,好不容易睡個懶覺,你這人怎麼這麼討厭。”她嘟嘟囔囔地說道。
“先別睡了,趕緊看看監控。”我說道,“我有預感,陳世炎今天一定會和韓玉誠聯係。”
看到我病情加重,他一定會迫不及待要把這好消息告訴同夥吧!
潘曉甜頓時精神百倍。
“行,我馬上看,你等我電話。”她說道,直接掛了電話。
我無心做事,在藥房裏踱來踱去,轉了七八圈,金繼業看不下去了。
“你轉來轉去幹嘛呢,轉的人眼暈。”他說道,“有什麼事告訴我,我來給你排憂解難。”
“排憂解難也用不著你呀!”國仔說道,“拿我當空氣呀,再說了,還有我們梁總呢,哪就輪到你了!”
“你……”金繼業一抬診台。
“怎樣,不服?”國仔濃眉一挑。
金繼業頓時蔫了。
“服!”他沮喪地說道。
張小翠在櫃台那邊咯咯地笑。
“金繼業,我才發現國仔比你有男人味多了。”她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