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藥房,看到我臉上掛了彩,所有人都圍過來,七嘴八舌地問我怎麼弄的。
我胡亂編了個謊話圓了過去,問金老大夫有沒有什麼藥可以抹。
金老大夫給了我一盒他自己配製的藥膏。
第二天上午,我正在藥房辦公室裏盤算著下一步的計劃,沈七忽然打電話過來。
“鬱長歡!”他開口就帶著怒氣,說道,“你長本事了啊?”
“怎麼了,大早上就這麼大火?”我被他吼的一頭霧水,奇怪地問道。
“自己看報紙!”他說道,氣衝衝地掛了電話。
我很是莫名其妙,走到外麵想問問今天的江城晨報到了沒,卻意外地發現他們幾個頭挨頭擠在櫃台上,神秘兮兮地嘀咕什麼。
“幹嘛呢這是?”我好奇地走過去,結果他們一聽到我的聲音,嘩啦一下散開了,露出一份報紙。
“哎,我正找它。”我說道,隨手拿起來瞄了一眼,頓時傻了。
頭版頭條:江城第一男神梁氏集團總裁梁薄攜女友共進午餐!
下麵配了兩張圖,第一張圖是梁薄把我切好的牛排端走,把自己沒切的牛排遞給我。
配的文字是:梁薄親自給女友上菜。
第二張圖是梁薄在營業台拿酒精棉幫我消毒。
配的文字是:梁薄深情撫摸女友的臉。
我去!我忍不住爆了句粗口,什麼亂七八糟的,現在的記者已經指鹿為馬到這種程度了嗎?
我覺得這個記者很可能拍到了我們用餐的全過程,但他懾於梁薄的威名,沒有膽子爆出黃嵐鬧事那一段,可是又舍不得白白浪費這一猛料,隻好挑了兩張比較溫馨的照片,自己大肆渲染一番,以博大眾眼球。
他這一渲染不要緊,第一個倒黴的就是我。
不但沈七發了一通脾氣,還要在店裏接受小夥伴們一次又一次的問詢,而且不戴口罩墨鏡都不敢出門了,生怕大街上再被記者認出來。
這叫個什麼事呀!
為了這事,沈七整整一個禮拜沒給我打電話。
我也不想打給他。
梁薄說過,信你的人不需要解釋,不信你的人解釋也沒用。
話說金老大夫藥膏真的很好用,我用了一個星期,不但沒留疤,連以前的斑點都不見了,皮膚像嫩豆腐一樣水靈。
潘曉甜驚豔不已,也纏著金老大夫要。
“你又沒傷著,要它幹什麼?”金老大夫擺手不給她。
“那我現在就拉一刀。”潘曉甜說道,直接就拿裁紙刀過來要自殘,金老大夫沒辦法,隻好給了她一盒,後來一看曼莉渴望的眼神,隻好又給了她一盒。
後來竟然有女性顧客直接跑過來問我們皮膚這麼好,用的什麼高檔護膚品,待聽說是金老大夫的獨家秘方,死求活求要了一盒,付了三百塊錢。
至此,我們從中發現了這個商機,經過一番宣傳加活生生的廣告,愛美的顧客蜂擁而至,一藥難求,一小盒賣到了365元,張小翠還自創了一句廣告語:一天一塊錢,美麗一整年!
這一下更不得了了,門檻都被擠破了!
金老大夫不反對賣藥膏,但他下了一個死規定,每天限購二十盒,賣完了給多少錢都沒有。
我私下問他為什麼這麼做,他神秘一笑,說等等就知道了。
我完全信任他的話,也就沒有再問。
……
春節過後,天氣漸漸暖和起來,有些愛俏的年輕人已經脫去厚厚的棉衣,換上了春裝,大街上的色彩就豐富起來,也不再是厚重的灰黑色為主。
我聽了梁薄的話,把那三個小區的房子掛在鑫泰房產出售,很快就有了買主,鑫泰的那個業務經理特別負責,三套都幫我買了好價錢。
錢一到手,我先付清了宋先生和孫先生的租金,然後開始裝修隔壁的店。
同時,我的目光又盯上了惠世堂八分店上。
八分店並沒有地處鬧市,而是位於一所高檔小區的商業街,裏麵住的全是各路明星,商界名流。
因為房租太高,格局都不是太大,三十多平的樣子,但是別看店小,高檔藥特別好賣,我爸在世時曾說過,八分店一個月賣的人參蟲草要抵上別的店一年的銷量。
我很想如法炮製,在惠世堂隔壁開一間藥房,采取上次的策略把它擠垮。
但是在那個寸土寸金的地段,做什麼都賺錢,基本上不可能有哪家要轉讓的。
除非再碰上個中億元大獎的。
經過和潘曉甜反複商議,我們決定還是用陰招。
到了這個時候,已經無所謂卑鄙不卑鄙了,為了擊垮惠世堂,奪回我爸的心血,我也隻能不擇手段。
我們踩了幾天點,把惠世堂的工作人員打探了一番,最後鎖定了一個三四十歲的男人,他負責盤點每天的支出收入,做營業報表和財務帳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