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薄走後,我每天白天奔忙於幾個店鋪之間,晚上就回到別墅去睡,大楊和國仔得了梁薄的吩咐,一換一天像影子一樣跟著我,起初我很不習慣,但慢慢的也就接受了,要是哪天他們不在,我自己反而不習慣了。
潘曉甜笑稱我這少奶奶的譜已經漸漸起來了。
因為最初的這家店鋪是和隔壁的惠世堂打通了的,所以是所有店裏麵最大的一家,而我們對於這家店投入的心血也更多,感情也不一般,所以就順理成章的把這裏做了總店,平時辦公什麼的都在這。
潘曉甜統管著所有的店鋪,另外每個店都任命了一個老員工做店長,平時有什麼事,他們直接向潘曉甜彙報。
潘曉甜很享受這種感覺,每天精神百倍忙的不亦樂乎。
我每天就是各處轉一轉,在辦公室裏坐一會兒,聽潘曉甜說說經營的事,再被金老大夫強製性的診斷一番,然後就回到別墅給梁伯伯做飯。
雖然有專業的廚藝傭人,梁伯伯還是最喜歡吃我做的飯,因此我每天都會用心地給他燒兩個菜,陪他一起用餐。
這天吃晚飯的時候,梁伯伯突然問我怎麼這麼久沒有沈七的消息,沈七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帶他去雲溪。
我心裏咯噔一下,忙笑著對他撒謊。
“沈七他最近有事出遠門了,可能要很久才能回來。”我說道,“你放心,他記著你呢,隻要他一回來,準會帶你去。”
“什麼重要的事要走那麼久?”梁伯伯說道。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出去考察什麼項目。”我含糊道。
梁伯伯歎口氣。
“人呐,年輕的時候總想著拚命賺錢,每日為了錢四處奔波,賺多少都嫌不夠,以為有錢就有了一切,到老了才知道,有錢也不一定能有一切。你比如說玉英,我有多少錢都買不回來她的命……”
梁伯伯說著說著就傷感起來。
“不是我心急非要去雲溪。”他說道,“我就是怕再拖下去,我又病了走不動了,或者又有什麼變故了,到時候又徒留遺憾。”
“不會的不會的。”我安慰他,“你放心,一定能去成的,隻是現在天越來越熱,也不是出門的好時節,你安安心心的等到秋天,到時候,秋高氣爽的,行路也舒適,咱們帶上兮兮一起去,不好嗎?”
“好好好。”梁伯伯說道,“不好也沒什麼辦法,年紀大了,隻能依附著你們年輕人了,無奈呀!”
我心裏很不是滋味,笑笑沒接話。
晚上回到臥室,睡不著,就給梁薄打電話,問他今天都去了哪些地方。?他到了雲溪後,先是找了一家酒店住下,然後拿著沈七的照片去當地戶籍部門求助,但是經過一番查找,竟然沒有沈七這個人。
民警告訴他,有兩個可能,要麼是沈七根本不是雲溪人,要麼是他媽媽生了他之後根本就沒給他上戶口,而他後來又一個人流浪到了別處,雲溪就不可能會有他的檔案。
而沈玉英這個名字,在雲溪一共一百多個,排除了年齡相差太大的之外,還有四十多個比較接近的,這四十多個人分布在雲溪的各個地方,戶籍部門不可能幫忙一一排查,隻能靠梁薄一個一個去查訪。
梁薄把雲溪轄區內的縣城鄉鎮劃分成幾個區域,每天按計劃跑幾個地方,但是幾天下來,一無所獲。
其實我也知道,每次問到的答案都是失望,但還是忍不住想問一句,期待著奇跡會出現。
“今天還是沒有進展。”梁薄在電話裏說道,“不過你不要氣餒,我也不會放棄的。”
“嗯。”我說道,還是有些情緒低落,像這樣渺無音訊的等待,真的是一種煎熬,我不知道,我還能不能等到沈七有消息的那一天。
梁薄覺察到我的低落,就故意把話題說的輕鬆。
“雖然沒找到沈七,但我也覺得不虛此行。”他說道,“我沒來之前,根本想不到雲溪這麼美,真的長歡,雲溪真的太美了,這裏的花都比別處的香,水也比別處的藍,要不是還有那麼多重擔在身,我都想在這裏落戶了。”
“是嗎?”我笑笑說道,“梁伯伯一定也會喜歡那裏,梁薄,我想,不管以後找不找得到沈七,咱們都要帶梁伯伯去一趟,行嗎?”
“行,沒問題。”梁薄說道,“你今天怎麼樣,有沒有什麼收獲?”
“每天都會有收獲呀!”我說道,“我現在就像一個小學生一樣,有很多東西需要學習,很多方麵需要提高。”
“嗯,學校態度很好。”梁薄說道,“也不能光學習,閑暇之餘也要記得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