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過河拆橋了?”沈七說道,“你不就是我哥雇來護理我的嗎,現在我已經好了,不需要護理了,你還在這幹什麼,趕緊回你的雲溪,做你的小護士才是正事。”
我們誰也沒料到沈七會說出這樣的話,一時全都傻眼了,秦若思更是氣的小臉通紅。
“沈七,你,你太過分了!”她氣鼓鼓地說道,“難道在你眼裏,我就隻是一個花錢雇來的護工嗎?”
“不然呢?”沈七聳聳肩,“你以為你是什麼?”
這個沈七,確實有些過分了,人家一個女孩子,不遠千裏,遠離家人,不眠不休地照顧了他這麼久,難道隻是為了幾個錢嗎?
這麼多天來,連掃地阿姨都明白秦若思的心思,他這麼玲瓏剔透的一個人,怎麼可能不明白呢!
就算對人家沒感情,這樣當著我們的麵趕人家走,也確實過分了些。
梁薄也在旁邊沉下臉來。
“沈七,過分了啊!”他沉聲說道。
“過什麼分?”沈七說道,“我們本來就是雇傭與被雇傭的關係呀……”
“閉嘴!”梁薄不等他說完,就厲聲打斷他。
“沒關係,讓他說!”秦若思倔強地說道,“不管他說什麼,反正我是不會走的,沈七,你休想拿這些話刺激我,我告訴你,我是不會上你當的!”
沈七看著她,挑挑眉。
“我不是刺激你。”他說道,“而且,你走不走,也不是你說了算。”
“我自己的事,我說了不算誰說了算?”秦若思說道。
“我說了算!”門外忽然響起一個嚴厲的聲音,一個打扮得體,微微發福,燙著小卷波浪短發的中年女人走了進來。
“媽!”秦若思大喊一聲,伸手捂住嘴巴,“媽,你怎麼找到這裏的?”
她剛問完這話,門口又閃進一個人來,竟然是沈七手下的那個小武。
“七爺,人帶來了。”他恭敬地說道。
“嗯,好!”沈七說道,“你先去休息,明天再把人送回去。”
小武應了一聲,轉身離去,剩下我和梁薄還有秦若思大眼瞪小眼。
這個沈七,他是怎麼神不知鬼不覺的找到秦若思的家人的?
“不用等明天,我們今天就走!”秦若思的媽媽說道,“也不用人送,我們自己坐高鐵。”
說完拖著秦若思就走。
“我不走!”秦若思說道,“媽你鬆開我,我是不會走的。”
“你是不是找打?”秦若思媽媽瞪眼道,“你一個大姑娘家家的,還要不要點臉麵了?
都怪你二叔,回去這麼久都沒告訴我實情,肯定是你又拿住了他什麼把柄,不讓他說的。”
“我怎麼不要臉麵了?”秦若思說道,“我偷了還是搶了?我光明正大地追求我的愛情,有何不可?”
“少別我講什麼愛情。”秦若思媽媽說道,“你小小年紀,你懂什麼是愛情嗎?和一個急救車上看到的病人,就能碰撞出愛情了?說出去人家不笑死你!”
“笑我幹什麼?”秦若思說道,“笑我的,那都是不懂愛情的,他們有可能一輩子都沒有過怦然心動的感覺,就像你和我爸,要不是有我,你們早就崩了……”
秦若思媽媽抬手一巴掌扇了過去,“啪”的一聲脆響,秦若思的小臉立刻浮現出五個紅色指印。
這一巴掌把我們都打愣了。
秦若思看起來就是那種千嬌萬寵的嬌嬌女,任誰看她都應該是父母的掌上明珠,誰也想不到,她媽媽說打就打,還打的這麼幹脆。
我雖然沒什麼立場摻和她們母女的爭執,但也不忍心眼睜睜看秦若思挨打。
兩個男人不聲不響,臉上看不出什麼波瀾,我隻好走過去充當和事佬。
“阿姨。”我說道,“若思還小,不懂事也是有的,但是千萬不要動手……”
“你是什麼人?”秦若思媽媽上下打量我,“我們母女的事,不需要外人操心!”
她說出這樣的話,也不知是氣壞了,還是本身就這麼潑辣。
我不禁回頭瞪了沈七一眼,責怪他不該請這麼一尊神來,說又不讓說,打當然不能打,勸,明顯沒用。
沈七挑挑眉,無所謂的樣子。
秦若思自從挨了那一巴掌,半天沒有說話,捂著臉,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卻倔強地忍著,不讓它掉下來。
“哭什麼哭,趕緊跟我走!”秦若思媽媽說道,拽著她的胳膊往外走,秦若思實在和她媽不是一個級別,被拖得踉踉蹌蹌,眼看就出了門口,她一把扒住了門框。
“媽!”她絕望地喊道,“你不是答應過我,你不幹涉我的感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