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楚衡隻是有手腕心計,她不會這麼煩躁。
一想起楚衡要利用她,她就按耐不住自己想要報複的念頭!
楚衡利用她的事,折伊不能跟男人直言。
就算能明言,男人也未必能感同身受。
折伊語氣調侃:“你還真是楚衡的死忠粉啊,字字句句都向著他。”
“不是向著他,是道理話,我怎麼著也比你大十五歲,論年紀做你叔叔都不為過。我經曆的事比你多,看得開,所以勸勸你。”男人自己托大,語重心長。
折伊:“……”
大哥,論年紀,你們這個空間存在的時間都沒我長,你經曆的事也不會有我多。
她很想拍著胸脯說,大哥,我吃過的鹽比你全家老小吃的米都多。
“好吧,叔叔。”藏在這個十七歲身體裏的折伊認輸,脆生生地喊道。
男人:“……”
姚大小姐,你改口改得也太快了。
聽著怎麼那麼別扭呢,感覺把他叫老了。
“……你還是叫我大哥吧。”
折伊搖頭:“不要,就叫叔叔。”
“行,叔叔就叔叔。”男人哭笑不得,“聽叔叔的話,心裏有什麼話不要憋著,你和楚將軍要是什麼心結,不妨跟他直說,說開了就好了。”
“再看吧。”
她也想過挑明,但不管挑不挑明,利用就是利用,這一點無論如何都改變不了。
心理上,情感上過不了這一關,她釋懷不了。
“人都有個本能,容易對自己親近之人生氣,發脾氣,甚至挑剔苛刻,你對楚將軍不要太挑剔苛刻了。”
折伊沒好氣地應道:“我怎麼挑剔苛刻了?我像那種人嗎?我對他夠大方,夠寬容了。”
她若真要挑剔苛刻,她就直接不救他,也不給他解毒了。
“總之,雁歸林那日,我看楚將軍對你是真心的,你昏倒之後,他緊張得要命,他是真的心疼你,他的眼神騙不了人。”
一聽到“真心”兩個字,折伊就反感。
她都那樣了,楚衡能不緊張嗎?
他怕她死了啊。
折伊沒法跟男人解釋,嘟囔道:“你還看出什麼來了?”
“我還看出你不是一般地在意楚將軍,是很在意,非常在意。”男人一副很有經驗的樣子,“要不然你不會因為楚將軍做了什麼一直難以釋懷。”
“叔叔,你這不是廢話嗎?我要是不在意,我救他幹嘛。”折伊扶額,“能不能說點有用的?”
“有用的說不出來了,倒是想問問你,這次回去之後,你還打算離開楚將軍嗎?”男人比較想知道這個,其實他挺希望她和楚將軍有個好結果的。
“不知道。”折伊嘴上說著“不知道”,心裏卻隨時做好了離開的準備。
“下次你要是再假死離開,我說什麼也不幫你了。”
“你們答應的三件事都幫我辦完了,我要是想再假死離開的話,哪裏還敢來勞煩你們?”
“怎麼?你還要讓我們幫你找蛇涎花?”男人一愣,“不都跟你說了,市麵上的蛇涎花已經沒了,你就算逼我們,我們也變不出蛇涎花來。”
“當然要找啊,不找怎麼給你們的楚將軍治病。”折伊從腰間拿出一封信遞給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