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將軍說的是要夫人幫忙,奴婢隻是下人,您,才是夫人。”
確認郡主是可信之人後,錦禾還是挺樂見她和將軍走到一起的。
折伊:“……”
錦禾,你竟然反水,你到底和誰一路的?
“我還是個半殘廢。”折伊傲嬌地指了指自己的左手。
錦禾一本正經地戳穿:“郡主的左手隻是拿不了重物,更衣還是可以的。”
楚衡暗暗給錦禾豎大拇指,嘴角的笑意更濃了。
折伊難以置信,錦禾小丫頭,楚衡拿多少銀子收買的你,你這麼向著他?
我才是你的主子啊!
“折伊。”楚衡的頭低得快靠到她的肩上了,聲音黏呼呼的。
示弱示得很徹底。
“好好好,將軍虛弱,將軍無力,將軍殘廢,我幫將軍脫!”
她真是怕了他了。
折伊不想耽擱時間,咬牙扯開楚衡的腰帶,三下兩下就把他的上衣扒光了。
他的身材,倒還真是穿衣顯瘦,脫衣有肉。
楚衡見折伊盯著他看,指了指頭左肩上的疤,曖昧一笑:“折伊,還記得這個疤嗎?”
不就是在長寧縣,她幫他吸出毒血的那個傷口嗎?
“病人,請你正經點。”折伊翻了一個白眼,將楚衡按到床上躺著。
楚衡伸手環住折伊,笑得更歡了:“夫人可真主動。”
“將軍,錦禾還在呢。”折伊掙開他的手。
折伊覺得,她就不該給楚衡好臉色。
錦禾聽到折伊點她名,淡定地說:“奴婢眼瞎耳聾,什麼都沒看到,什麼都沒聽到。”
折伊:“……”
錦禾,你個叛徒!
楚衡笑出了聲:“錦禾,說得好,這個月給你漲月錢!”
“多謝將軍。”
錦禾和楚衡一唱一和,弄得折伊無語之至。
折伊下針極穩極準極快,很快,楚衡身上便紮了不少銀針。
楚衡微笑著躺在床榻上,溫柔的目光始終圍著折伊轉。
明明都是施針診脈,但折伊的動作就是要比獨孤的賞心悅目。
她認真給他治病的樣子別有韻味,讓楚衡有些移不開眼。
隔了一會兒,楚衡感覺身體漲漲的,熱熱的,渾身開始冒汗。
錦禾用手帕幫他把汗擦幹後,垂首立在一旁。
折伊凝神給楚衡診脈。
此時如果細看,錦禾藏在衣袖下的雙手有些輕微打顫。
無論是施針的動作還是診脈的手法,郡主都和娘娘一模一樣。
就連她和娘娘之前的默契,似乎也能在郡主身上找到。
郡主一抬眸,一蹙眉,一伸手,她自然而然就知郡主要用的是多長的銀針。
剛開始錦禾挑銀針時還有些遲疑,可試了幾次,都沒有差錯。
錦禾極力控製住自己的情緒,將眼神從麵前凝神診脈的女子身上收回。
錦禾在心裏告訴自己,她隻是娘娘的徒弟,不是娘娘。
半個時辰後,折伊拔掉了楚衡身上的銀針,將秋姑姑端來的藥喂楚衡服下。
“將軍閉上眼睛睡一覺吧。”
楚衡抓著折伊的手,目光迷離:“等我睡著了再走。”
他想她陪著。
折伊微微頷首,看著他睡過去也好,省得他一天到晚熬熬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