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有我的辦法。”折伊看著蘇玦,“隻要讓我過去見他們就好。”
鄭太傅那邊,謝芷茹徒弟的身份勸不動,她就用謝芷茹的身份勸。
隻要說服了鄭太傅,事情就成功了大半。
至於其他人,文勸不聽,那就武勸!
擒賊先擒王,她不介意殺一儆百,先兵後禮!
從青陽侯帶走小天佑那一刻起,這個人就已經死了!
什麼反齊複梁,說到底就是個別人的野心和利益而已。
隻要跟那些大梁舊人說清利弊,他們自會掂量。
“小折伊,此事風險太大。”蘇玦提醒道,“萬一鄭太傅不聽勸,反倒把你抓了威脅我們,我們便掣肘於人,又或者鄭太傅表麵聽了你的勸,願意投降,實則是假降,於我們沒有任何好處。”
為了一舉掃清潛藏在大齊的大梁餘孽,楚衡和他籌謀許久。
眼下那些大梁餘孽已在呂鷹的控製之內,他可不想因為小折伊,弄出什麼岔子,前功盡棄。
“阿玦,相信我,我有分寸,你擔心的那種情況不會發生。”折伊神情堅定,“我是不會讓將軍和你的苦心白費的。”
折伊的眼眸格外明亮,身上莫名有一種讓人信服的力量。
蘇玦姿態散漫,手指輕輕地摩挲著茶杯,單手撐著額頭,看來小折伊已經想好要怎麼做了。
“哎——”隔了一會兒,蘇玦漫不經心地長歎一聲,“衡衡還真有先見之明。”
蘇玦邪魅一笑,坐直身子,從袖口掏出一枚令牌遞給折伊。
折伊微怔:“什麼意思?”
“鄭太傅他們在婼水縣被呂鷹包圍了,你帶著這塊令牌過去,呂鷹看到令牌,自會聽命行事。”蘇玦拍拍雙手,一副準備撂挑子當甩手掌櫃的架勢,“從現在開始,婼水縣那邊就交給你了。”
折伊仔細地看了看那塊令牌,是楚衡的將軍令牌。
“什麼叫婼水縣那邊交給我?”
“就是婼水縣那邊,你想怎麼著就怎麼著,那些大梁餘孽你想殺就殺,想留就留全憑你心情。”蘇玦喝了口水,笑眯眯地說,“呂鷹的人馬,你想怎麼調就怎麼調,就算你讓他們抹脖子,他們也不會眨一下眼睛的。”
小折伊,衡衡這麼安排,夠意思了吧?
折伊驚愕萬分,照蘇玦的意思,相當於將婼水縣的兵權都交到她手上了。
“這是將軍的安排?”折伊看著令牌上麵的“楚”字,驚訝非常。
蘇玦雙手交疊,趴到桌子上,下巴枕在手背上,漂亮的丹鳳眼一眨一眨地,帶著好奇之色。
“也不知道你給我家衡衡灌什麼迷魂湯,他這麼相信你,連生殺大權都交給你。”蘇玦歪著頭,“呂鷹可是衡衡的得力愛將,他就不擔心你一時激動,把呂鷹殺了?”
折伊避開蘇玦的目光:“將軍都跟你說什麼了?”